秦江月与众多群臣都在高度关注齐丰如何“清君侧”,没想到这些蕃将们如纸糊的老虎,没几个回合就被打回老家去了。齐野对长子的反叛也没有给出定论,也没治什么罪。
吃过早饭苏碧菡来到大本营秦江月的居所,一推门正好听到史长风脸红脖子粗地正在大喊:
“儿子反老子,随便!反了也就反了,这不是乱了套吗?”
苏碧菡笑道:“齐丰反他老爸,一个愿反一个愿挨,害你什么事?乱世之秋什么事不发生,还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史长风真的怒了,他好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喊道:“父之不父,儿之不儿,将之不将,国之不国,这就是后夏吗?后夏不灭,何国灭?”
“谁愿灭谁就灭,这们静看其变。”苏碧菡冷水烧头,态度十分轻淡,“因为我们不能“‘愚忠’。”
“你在说我?”史长风又气又恼,他曾经说过苏碧菡‘愚忠’,现在苏碧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认为苏碧菡有意刺激他,“你报复我?”
“我为什么要报复?难道你说的不对吗?”
“那我们只有看热闹了?”
“对呀,我们只能乐观地看热闹,不看热闹我们能干什么?”
“打呀!”
“打谁?”
“打吴阶啊!”
“打得动吗?”
“打得动!”
“笑话,齐丰他们集结的二十万蕃兵都没有打过,你倒能?你有多少天兵天将?”
“元大侠,我们虽没有天兵天将,但我们不是有计谋吗?想当初我们不是凭计谋攻进长安的吗?”
“攻长安与攻吴阶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
“吴阶的庇护神是齐野,齐野是后夏的皇帝,皇权在上,我们这些草民能怎样?偷袭长安我们能说得算,只要我们敢偷袭就行了。”
苏碧菡与史长风的争执很快就停止了,因为了啸林集训的时侯了。
上午的前一个时辰苏碧菡为弟子们讲剑术。如何回避汹汹而来的剑戟,如何运剑,如何运气。苏碧菡训练完之后,郭良上场。他带着啸林的弟兄们绕着大本营的外围跑三圈,然后在大树底下做击拳的动作。
如今的啸林已不是从前,攻打长安后人数增加了数倍。高赫在长安收缴来的金银财宝毫无保留地交与了秦江月,秦江月用这些资金发展啸林。他知道,这次若没有啸林呼延况是不会撤退的。
吃完了午饭啸林的弟子们开始了午睡,午睡过后,史长风将带领他们去田野里翻地。春天那会儿,啸林弟子们对周围荒芜的土地进行了大面积的开发,今年风调雨顺庄稼大丰收。为了来年继续丰收,秦江月命啸林的弟子们进行秋翻。
午饭后,苏碧菡正躺在床上歇息,这时她听到妙妙跑到她的床下嘎嘎嘎嘎地叫,怎么回事?经长期的训练,妙妙一直呆在西墙角的一个木笼子里。那里离居住在静云寺里的人很远,吃饭睡觉都不受任何影响。
“木笼子被拱坏了?”
苏碧菡来到西墙角看到木笼子的门开了,原来木笼子的门没有插住。
她抱起妙妙想将它送进木笼子里,刚放进去,妙妙就哧溜地跑了出来。苏碧菡看了看笼子里面,小罐里还有喝的水,也有菜。眨眼的功夫,妙妙就跑出了院门外。
“它要离开静云寺,去找它的家人吗?”苏碧菡带着疑惑跟在了妙妙的后面。没想到妙妙习惯地向大本营的方向跑去。
来到大本营的宿舍旁,看到秦江月的客室静无一人,还在睡觉?苏碧菡觉得很反常。每天这时,啸林的人都去翻地了。
“小坏蛋,竟折腾人!”
苏碧菡小声骂了一句,带着妙妙回到静云寺,将它重新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