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应是自己吗?
可他知道她怀疑了,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是我的人干的。”
秦驰含糊的回答了一句,立马又转移了一个话题,“这事情也怪不得暗中保护我的人,他们怀疑十月初九有人要害我性命,而宋绣的行迹尤为可疑。”
这鬼扯吧!
可这鬼扯出来的日期,挺吓人的。
宋锦顿时不敢再问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宋锦才知道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秦驰。
偏偏宋绣的恶意,连她都发现了,更别说是秦驰。
人家想不怀疑都难。
难怪上个月秦驰那般冷漠,没有弄死她和宋绣已经算是克制了。
宋锦暗暗惊心。
幸好她对秦家人做什么。
再联想到过去的种种,想到她去府城杀掉曾二爷……
宋锦越往下想,心态越崩。
凭人家现在展示给她看到的东西,人家想要处理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况那些权贵不会允许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在自家身边。
即便留下也会在对方的监视下。
那么说,关于她自以为隐藏的秘密,说不定人家比她本人还要清楚。
秦驰没有错过宋锦渐渐变重的呼吸,还有那么绷紧的身子,无不泄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娘子是个聪明的。
通过今晚所见所闻,终于是看清了自身的处境。
带着宋锦去见赫连溥,也是秦驰有意为之。
宋锦对外人筑起高墙,不外是想守住自身的秘密,若这个秘密在他面前,不再算是秘密了呢?
等了好一会儿。
没有再等来宋锦开口。
秦驰更是稳如泰山,搂住娘子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老秦家发现秦驰两口子睡懒觉了。
事实上李氏也未醒,但秦老大如常起床,拿着脸盆去打热水,还将早饭拿回房吃,很轻易就替李氏遮掩了去。
“大郎两口子咋了?”
小刘氏很是意外,“难得看到二人睡懒觉,这几日又冷了,换作我也不想起来。”
“娘!小叔和小婶也没起呢。”
三郎正用柳枝刷牙,还指了指四房紧闭的门。
小刘氏很想啐一口,肯定又是昨晚没节制了,转而发现跟自己说话的是三郎,随即改口笑骂道: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啥?”
“我怎么不懂啦,我啥都懂。”三郎不服气地反驳。
突然,后脑勺被二郎敲了一下。
二郎一针见血道:“先生教的三字经都懂了吗?”
三郎哑然。
旁边的秦老三正好听到,乐得哈哈大笑。
秦老二都想拿根柳条揍儿子了,“这上学三年了,连启蒙的三字经还没学明白,白白浪费了大郎的心意。”
“爹!这不是我想的。”
三郎赶紧漱口跑路。
秦老二气问:“不是你想的,那是谁想?”
“是三字经不想啊!我都天天念叨着它了,它还是不让莪记住,我能有啥办法呐。”
“好你个小子,给老子站住!”
大清早院子里是鸡飞狗跳。
在这时候秦家外面却来人了,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说有事情来找宋锦。
秦家人询问他是谁。
“我是济方药铺的,叫娄汝翰。”娄汝翰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应该是跑得急。
这大冷天的,还出一身汗,有多急一眼可以看出来。
大家知道可能是药坊有事,便让秦大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