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宗皇帝在龙书案后看了看没人说话,“啪”一拍桌案喝道:“怎么?没人去,我可要派将啦啊。”
正在这时,殿头官来报:“报!启禀万岁得知,金兀术在城外讨敌叫阵,叫我们赶快出马临敌,要不他就要带兵杀进汴梁。”
钦宗皇帝闻听此言,后背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啊,孤知道了,再探再报。”
殿头官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八宝金殿。
钦宗皇帝拍了拍桌案冲着满朝文武问道:“众位爱卿,哪位出战呐!”
整个八宝金殿上,除了钦宗皇帝的询问声,满朝文武没人出来搭话。
张邦昌看了看,向前走出一步说道:“额……万岁,不如请您御驾到城头上问问金兀术,他想干什么,如果他要求条件不高,我们就先应下。等各路勤王兵马到后,我们再里应外合和他决一死战。如果他要求太高了,我们就紧闭城门死守城池,等候援兵。”
钦宗皇帝听了张邦昌的话,在心里把张邦昌祖宗十八辈儿都问候一遍,心的话:“张邦昌啊张邦昌,老贼,我要上城头能退兵,还要你们这帮子人干什么?啊?老畜生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早晚早晚,早早晚晚,孤若渡过此危,必杀你!”
秦桧这时候也走出来跪倒说:“万岁,丞相此计甚妙。”
钦宗皇帝把秦桧、张邦昌这两个人恨恨的记在心里,他心里想:“金兀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夺我的城池毫不费力,难道他项长三头、肩生六臂?我到底要看看他。”
钦宗皇帝赵桓下定主意,他带着文武群臣出了八宝金殿。
文官上轿,武将上马,赵桓坐上了龙撵来到了城南的关隘口城头。
到了城门,身旁伺候着的公公搀扶着赵桓下了龙撵,走上城头往对面观看。
只见金国的营盘扎寨足有好几十里地,一眼望不到头,帐篷挨着帐篷。
往城下近处看,一哨人马有万余人,金国番兵个个头戴毡帽,上边安着一根雉鸡翎,身上披着牛皮坎肩,手中拿着斩马刀。
在看金国的将官们,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铜甲、铁盔铁甲;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众星捧月一般,正中一杆珍珠宝云旗,旗脚下一员大将。
这员大将,身高一丈开外,肩宽背厚,肚大腰粗,面如火炭,两道扫帚眉,耳戴金环。
胯下一匹赤炭火龙驹,掌中金雀开山斧,斧头像半个车轱辘一样,在阳光下一照闪闪放光。
钦宗皇帝看完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看看,人家这才叫将军,威风凛凛,我手底下都踏马的是些什么玩意儿,张邦昌老贼害死我大宋诸多忠臣良将,老贼误我,误国!潞安州陆登陆子敬,雁门关李玉山,两狼关韩世忠梁红玉,还有今年的武科场岳飞和岳山,要有一人在此,孤何至于此,孤的性命休矣。”
此时,金兀术也抬头往城上看来,见到城上有不少的人,文臣武将众星捧月一般,九曲歪把黄罗伞下站立一人。
头戴冲天冠,身穿赭黄袍,年纪不大,下身有城头挡着没看见,不用问,这准是宋朝的皇帝。
金兀术一摆手中的金雀开山斧,冲着城头上喊道:“哎!城头上站立之人可是宋朝昏君赵桓么!”
赵桓一听,气的压根直痒痒:“滚你孃的蛋,正是你家宋朝大爷赵桓是也,来将什么人!”
“哼!俺乃金国四太子,官拜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完颜兀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