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登临八宝金殿,问文武群臣:“哪个保九殿下到金营去?”
文臣当中惊动一个人,忠臣吏部侍郎李若水。
李若水心里暗想:“张邦昌往来金营和汴京城,我看他跟金兀术打的火热,恐怕这个奸贼没安好心。赵王有秦桧保着,怎么会到金营那就死了呢?还有秦桧也不回来了,这其中定有阴谋。我这回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这李若水站出来说:“太上皇,万岁,臣愿意保着九殿下康王千岁到金营做人质。”
徽宗看着李若水,他知道这个人是难得的忠良,就说:“爱卿,到金营中去可不容易啊,恐怕沦为阶下囚啊,你可想好了。”
“忠臣不怕死,怕死不为忠,为保护康王千岁,哪怕是要臣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好啊,去吧。”
李若水和康王赵构下了八宝金殿。
两个人上了马,张邦昌陪着,出了汴京城直奔金兀术的营盘。
一路无话,来到金兀术的大营外面,带住马匹。
张邦昌下了马,来到康王赵构面前说:“九殿下,您且在这等会儿,我到里边送信去。”
赵构点了点头。
张邦昌快步进营,到了金顶黄罗帐内见了金兀术行了礼:“四狼主,九殿下康王赵构来了,不过嘛,这回可千万别再让他遥遥领先了,再遥遥领先可就没人啦,大蒜拍成瓣儿,可就这么一个了。”
“嗯,我知道,我来亲自迎接。”这回金兀术不敢派别人去了,怕再给吓死。
金兀术来到营门前,抬头一看。
只见马上坐着一个小王子,长得太好了,二十上下岁的年纪,头戴束发紫金冠,身上穿着大红战袍,肋下佩戴一口宝剑,红缎子中衣,足下蹬着一双黑面粉底的官靴。
往脸上看,面似团粉,两道细眉毛,一对润目、鼻直口方、齿白唇红、两耳有轮。
往马上一坐,不卑不亢。
金兀术心里赞叹一声:“哎呀,好啊,想不到那昏君赵佶还有这么个孩子。唉,想我金兀术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就没儿子,过继了两个儿子,那踏马长得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再看这个孩子,啧啧啧,长得也太好了。他要是给我当儿子得多好。”
金兀术这几天犯病了,刚在潞安州收了陆文龙为儿子,现在又想收康王赵构为儿子。
他心里琢磨,脸上带着笑纹走过来了。
金兀术喜欢赵构,那赵构在心里可恨死金兀术了:“都是你,无故兴师犯境,闹得百姓受倒悬之苦,就连我的御弟赵王也死在你营中,总有那么一天我要报仇。”
李若水看到金兀术亲自出来了,他忙上前两步跟康王赵构附耳说:“千岁,能勇能强,切忌有勇无谋,你要卧薪尝胆,耐心等待时机,以报国恨家仇。千岁啊,千万别在脸上带出来,一旦金兀术察觉,你的性命休矣。先稳住金兀术,不要奴颜婢膝;不要有失国体,见机行事。”
赵构闻听此言,点了点头答应:“嗯嗯,小王知道了。”
金兀术来到近前,康王赵构甩镫离鞍下了马。
金兀术说:“来的可是九殿下小太子吗?”
赵构一抱拳:“正是小王,小王参见狼主。”
“九殿下,你能到营中我真是太高兴啦,请。”
忽然,金兀术身后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