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都是她惹来的…”
“当初就不该救她,都是老李头心软,非把一个外人救回村子…”
“那个谁的腿,救了她啊,第二天就被咬了…”
“哎呀,咱们可要离她远一点…”
李家村的村民,都聚在一块,丝毫没有顾忌,说着今日的虫子,都是白苏招来的。
见了白苏从村后走来,仿佛避忌瘟疫似的,纷纷回家,关门闭帘。
身正不怕影子斜。
白苏嗤笑一声,越发的觉得这些深山里养出来的人,真的是无知又愚蠢,出了什么问题,不去想着如何解决,只会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欺软怕硬,靠着自我安慰度日,都被人害到头上了,还要怪天灾不详,真是可笑至极。
邻近老村长家的那个瘦弱大叔,平时也没少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妥妥的被村中老妇女们带成了一个“长舌妇”。
奇怪,今日这般热闹,他倒没有出现了?
白苏在门口逗留了几分钟,门帘被风吹开了几次,里面确实没有人。
原来只是不在家啊。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难熬,被人非议心中固然不舒服,她想的更多的,却只是为了能解决老村长头疼的炮仗花难题。
毕竟老村长待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当然,还有顾迟牧那个傻小子。
邬须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说明香炉至今还是在灌木丛中,最晚,也是今夜,一定会有人取走那个虫巢香炉。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做出这样缺德的事。
…
是夜,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更远的地方,让人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白苏隐匿了气息,藏到了一棵高大的马尾松树梢上,树枝延伸出去,正值灌木丛的正上方,香炉只要稍有一点动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放香炉的人很谨慎,白苏待到大半夜都等不到来人,不由的哈欠连连。
直到邬须鸟扑哧扑哧的煽动了几下翅膀。
白苏精神一震,瞬间清醒了。
果然是灌木丛内有人钻入,枝叶被人碰撞,发出很小的沙沙声响,很明显的看到有一处灌木丛被人挤的鼓起。
直到那人走到了香炉处,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似乎站起了身,露出了圆圆的脑袋。
有灌木遮挡,看不太清晰,但是很奇怪,灌木丛矮小,人站起来,灌木丛只有人腰身高,再矮小的人,也不至于只露出一个头顶,更何况,小孩怎么会懂的做出这些事。
小龟得了她的命令,在那人身周喷出了一道水柱,形成了一道水笼,禁锢住了取香炉的人。
白苏轻笑,昨日才看到小龟喷出水笼抓邬须鸟,今日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