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段宿白似讨饶的说,“我的亲妹,你相信你亲哥,现在绝不敢再对周眠有别的心思,只不过我怕她见了我会尴尬。”
对于之前自己犯蠢,段宿白想起来都尴尬。
离开半年,见不到周眠,又愧对叶砚辞,随着那点上头的喜欢淡去,与之相反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情愈发强烈。
别说什么喜欢了,段宿白只想回去把半年前的自己按着打一顿。
蠢死了。
穿过一楼大厅,段倾城边跟和她打招呼的员工点头示意,边朝亲哥睇去一个嘲讽的眼神,道:
“你放心,周眠不会把你放心上,自然也不会尴尬,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兄妹俩经过简短且私密的谈话,段倾城心底一片安宁,难得的不觉毛躁。
她走出段氏大楼,因她认识傅青闻的车,也先一眼看到傅青闻。
傅青闻特意降下一半车窗,遥遥与她对视一眼,深邃如渊的眸子冰冷的扫向她,让段倾城一个激灵,如坠深渊。
短暂的注视很快过去,仿佛是段倾城的错觉。
傅青闻朝前一辆车微抬下巴,朝段倾城示意周眠和蒋宜在前一辆车上。
段倾城握着包的手紧了紧,一言不发的绷着脊背走向前一辆车。
傅青闻,傅青闻...
段倾城在心底一遍遍的喊着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她势必要把刚才他那个审视与充满威压的眼神还回去。
她不信他没有落魄失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