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白冷翠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点头应和。

楚君随后转身朝向无穷的虚空和幽冥之中，点点星光稀稀落落的散布在天宇之巅。

白冷翠走上前，与楚君并肩而立，随即两人又找了片平整的石面紧挨而坐。

“冷翠！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楚君小心翼翼的说道。

“怎么了？”白冷翠佯装不懂，内心却在期待一个美丽的问题。

但楚君的问题有些出乎白冷翠的意料：“你说你的师傅将你指婚给白道极做妾室？”

“不错！怎么了？”白冷翠对这个问题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道。

“没什么。”

“这原本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师傅也只是想借我攀这门亲，白道极自然也知道我体内的隐患，所以一直未曾答应，但现在随着我的身体恢复，这一次回到宗门，也许师傅真的会将我嫁给白道极……”白冷翠有些恍惚，语气显得落寞。

楚君也显得神情低落，心脏如同被人揪住一般，有一股强烈的窒息之感，但还是强忍着悲痛道：“师傅的话不应当违背，所以我们之间，也只是一场美丽又错误的相遇……”

“楚君！”

“嗯？”

“你愿不愿意娶我？”

“这…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

“你愿不愿意娶我？”白冷翠继续问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那句话始终盘桓在楚君口舌之间，但楚君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说啊！你愿不愿意。”白冷翠好像一个看见光明的人，陡然间又沉入了黑暗，现在的她努力挣扎，想要抓住那一线光明。

“如果只谈愿不愿意，我自然愿意，但师恩大于天，你不该违背师命！”这一刻，楚君的确像一个迂腐又呆顽的老学究，陈述着自己的观念和看法。

“你不用管！我不像你，有一个好师傅，只要你愿意，我就什么都不管。”白冷翠凝视着愈加繁荣的星辰，目光因为得到楚君肯定的答复而显得光彩熠熠。

楚君侧过头，凝视着白冷翠美丽的脸颊，如玉无瑕，被风吹拂的衣带和青丝，如同柳絮般自由摆动，美丽而轻柔。

楚君虽然说着师命难违，但听到白冷翠的答复，心底同样被触动了柔软。

“我要给你我的全部，你能给我什么？”白冷翠转头与楚君对视。

“这……”楚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要想出一个有关爱情的答案，即便对于楚君，也显然不是易事。

白冷翠莞尔一笑，又看向了沉寂的心空：“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哪怕你什么都不能给我，我也要跟你走，这是我的选择。”

楚君动容，再次凝望夜空，因为夜色的遮掩，楚君并没有注意到白冷翠眼角顺着脸颊滴落的泪滴。

“我能给你幸福！”沉吟半晌，楚君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一句话，好像穿越了亘古和未来，穿越了高山和沧海，说出这句话需要无与伦比的勇气。

“你说什么？”白冷翠故作没有听到，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