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生听罢什么都没说,那双眸子里却含着淡淡的担忧之色。
与此同时,晏璟容已经到了永宁宫外,并有太监前去禀报。
在太监去禀报的时候,他就这样长身玉立的站在宫门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紧握住的双拳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等到宫人来请他进去时,才放开了双拳,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见到上面坐着的宁太妃,脸上未施脂粉,却未显老态,身上只简单的穿着一件素衣,手上捏着一串佛主,正不紧不慢地转着,举手投足间满是上位者的优雅高贵之气,又有长年念佛之人的安静宁和之感。看到晏璟容来,那双眸子不悲不喜,四大皆空一般。在她身旁,虞妃安静的站着,也是一身素衣,气质出尘。另一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安静的候着。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陛下。”
“奴婢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宁太妃出声道“不知陛下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晏璟容静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儿臣无意惊扰母后,但此刻宫闱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儿臣想母后还是知道为好。”
“本宫已不参与后宫之事多年。”
“那若是这件事与母后身边之人有关呢?”晏璟容说着,看着宁太妃,眼神锋利,语气也有些冷。
听到他这句话,宁太妃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不知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有些听不太懂。”
晏璟容笑了笑,笑意未达眼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母后可还记得‘寒玉肌’”
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宁太妃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却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转下去。“自然记得。”
晏璟容又接着道“这种毒药近日又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宁太妃的眸子闪了一闪,还是平静问道“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不重要,幕后之人也已经抓住了。”
“既然抓住了,那你为何又来找本宫?”
“儿臣还没有说完呢,听幕后之人说,给她毒的人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正是母后身边的——徐嬷嬷。”
“一派胡言。”晏璟容话刚说完,徐嬷嬷就急忙接道,并朝着宁太妃跪了下来“太妃娘娘,这是无妄之罪啊,老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永宁宫陪伴娘娘,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何来给毒药之说,还望娘娘给老奴做主。”
看到她这个样子,宁太妃皱了皱眉头“陛下可有证据证明是徐嬷嬷所为?”
“自然是幕后之人亲口所说。”
此刻,徐嬷嬷又开口了,“陛下,那幕后之人既然能想出下毒这么歹毒的法子,自然也可能说谎找替罪羊,陛下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宁太妃看了看徐嬷嬷又看了看晏璟容,表情始终冷漠,不悲不喜“陛下若无其他证据,还是请回吧。”
“难道母后就不想知道当年残害容妃的凶手吗?”晏璟容声音提高了些许,目光紧盯着对面的人,生怕错过对方每一个表情一般。
宁太妃听罢皱了皱眉“你认为这两件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