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付婉脸一直埋在白秋庭的怀里,双手也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般。她这般柔弱的样子,令白秋庭心痛的快要窒息,也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这个女子,我定要护她一世。
然而就是这个想法,让以后,即使他的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却依旧固执的将她留在白府之中,只是不再关注于她,他以为自己还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殊不知,在深宅豪院之中,他的不闻不问,才是将人置之于死地的最凶狠的利器,也让他整个后半生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白秋庭一路让马车将付婉送回了她的家中。燕川郊外不远处的一个普通的村落里,最南面,有一个简单的小院落,院子前,是一片又一片的花圃,各色花儿千娇百媚,争相斗妍,可见照顾它们之人的用心。
见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付婉才完全平静了下来,进屋去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下头发,才又走了出来,只是脸上还肿得厉害。
白秋庭将自己手上刚刚让下人去买的膏药递了上去,“这是消肿的药,每日涂抹于脸上,脸上的肿很快便会消下去的。”
付婉接过药瓶,小声的道了声谢。便又低下头去,捏着衣角,脸颊泛红。
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又想起不久前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白秋庭有些欣喜有些好笑,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四周看了一下,状似无意间问道“怎么不见你的家人?”
付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害羞,但还是乖乖答道“此处是我种花的地方,平日就我一个人,我父母住在村子其他地方,我平时白天在这里种花,或去城里卖花,晚上便回去与他们同住。”
说罢突然想到这么久了,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着白秋庭粲然一笑,虽然眼睛和脸颊还是肿得,但白秋庭还是看呆了去。
“我叫付婉,我小时候很闹腾,我母亲希望我能温婉一些,就给我取名婉字,不知公子名讳?”
“我叫,白秋庭。”
待到第二日,白秋庭再来寻付婉时,便见她正坐在自己花圃前,静静的发着呆,见到他来,眼睛亮了一下,却又瞬间暗了下去,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道“我今日才向人打听了公子的身份,但此前不知时,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见她如此,白秋庭不免有些失落,苦涩道“昨日还相谈甚欢,今日为何这般生分?”
付婉咬了咬嘴唇,还是抬起来,肃然地看着他道“白公子对付婉有恩,付婉定会倾尽全力报答,但这并不包括,赔上我一颗心。像你们这种富家子弟,对我这种女子感兴趣,完全是一时兴味使然,我娘亲对我说过,宁为平民妻,不为富人妾,付婉只有一颗心,定要牢牢守住,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心动,只得片刻欢愉,此后后半生都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白秋庭听罢,有些生气,也有些心伤。“你认为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