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去找了自己那个好堵成性的远方表弟,以一大笔钱财诱惑他陪自己演一出戏,而自己又恰巧说漏了嘴,不小心提到付婉与一个男子最近私交甚密。
等到白秋庭抓到两人‘通奸’之时,梁木棉悄悄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没被任何人发现。不过真可惜,自己那个没用的表弟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这些,就够了。
等到白秋庭看着那一件件从付婉房间搜出来的所谓的‘证据’时,便疯魔了,眼睛通红,看着她道“原来在我娶木棉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没有我了,可是就算这样,你怎么能……怎么能……”
付婉强忍住身上残留的药性,哭着跪在白秋庭面前“秋庭,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个人,我不认识他,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然而盛怒下的人怎么会听她解释呢?一脚将她踢开,大骂贱人,并当场写了一封休书,拂袖离去,付婉双手回抱着自己,在身后痛哭,满脸绝望。
白秋庭错了,他错在因一时失误娶了梁木棉后,便因愧疚而疑神疑鬼,不再相信付婉,也不再相信自己。
付婉也错了,她错在一开始同意了白秋庭回来,就算以后白秋庭后悔,责怪于她,也好过此时两人形同陌路。若两人此刻还在田园之间,做那山间风,便不会有这么多的纷纷扰扰。
但有时候错了,便错过了。
白秋庭休弃付婉后,却并没有没有赶走她,还将她留在白府内,只是不再见她,一来他怕付婉离开,会嫁予他人;二来,他怕被休弃的女子,会遭人冷眼;三来,他在等,等她来跟他认错,等她来找他。他想,若是她来,他愿意原谅她的。
可是一等十几年,只等到了她身死的消息。
白秋庭永远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能护她周全的深宅大院,才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而他等的人,不是不想来找他,而且——不能。
自从出了那件事,曾经温文尔雅的白秋庭,便彻底变了,变得易爆易怒,变得沉迷于公事,不爱着家。梁木棉以为自己算计到了一切,最终得到的只是一个对她相敬如宾的人,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依旧没有爱意,甚至于,经常很长时间里,看不到他的影子。
于是她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付婉的身上。
“我们家夫人说了,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子了,不能白吃白喝,府里的下人都是要干活的。”下人在付婉面前冷嘲热讽道。
于是付婉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干不完的活,经常还要候在梁木棉身边,任其打骂。
梁木棉做事很小心,这么多年,这些事情没让白秋庭听到一点风声,甚至没让他们再见上哪怕一面。
仅仅几年的时间,付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看起来比白夫人都要苍老,每天白天做着比最低等的下人还要多的活计,夜深人静时,总会抱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哭泣。“余儿乖,你的父亲,他总有一天会相信我的,会来找我们的。”
就这样骗着自己的女儿,也骗着自己。
一晃十五年过去。一段时间,白余多日未归,付婉忍不住去找了梁木棉,“夫人,我家余儿多日未归,不知她去了哪里。”
看着对方形容枯槁的样子,梁木棉心中满是厌恶,却又有止不住的得意。“你的女儿去宫里做了宫女,去伺候我的女儿了,我女儿说其他人她使不惯,非要带着白余,我便由着她了。事发突然,我便直接让她跟着走了。”
付婉听罢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夫人,余儿她是我的命啊?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