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长河脸上没有半分震惊之色,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骆长宁脸上有些怒气“你都知道?”
骆长河眼神躲闪了一下,却没回话,只慌忙帮‘骆夫人’将脸皮贴好。
骆长宁见此有些失望,继续问道“我们真正的母亲,她在哪里?”
“她……”骆长河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她早就死了。”这时,骆恩祈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骆长宁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父亲?”说罢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骆恩祈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你十岁那年她就因病去世了,怕影响你,便找了个人假扮她,一直没跟你讲。”
骆长宁冷笑了一下“你是怕少了与白家的姻亲关系,白家在朝堂之上就不会支持骆家了吧?”再有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吧,这句话,骆长宁没有问出口“我只想知道母亲她,真的是病死的吗?”
“荒唐,莫非还是我害死的不成?”骆恩祈脸上有些怒意。
骆长宁看着他,眼里满是不信。
“长宁,这回你真冤枉父亲了,母亲她真的是病死的,当年我们都以为是普通的风寒,谁知竟愈来愈严重。”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凝重,骆长河在一旁劝解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最后一眼?”一向恪守礼节的骆长宁大声质问着,眼里满是忧伤。
“我骆家的女儿,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感情。”骆恩祈看着骆长宁,理所应当道,又转眼看着一旁的徐嬷嬷“贵妃娘娘身体有恙,速速派人送进宫去好好休养休养。”
“是。”徐嬷嬷说着,便找一起来的宫人送走了骆长宁。
骆长宁走后,骆恩祈才看向‘骆夫人’,脸色阴沉“这么多年都瞒过去了,为何这次入了一次宫,就被长宁发现了端疑?”
‘骆夫人’跪在那里,有些惊慌“是容妃,一定是她发现的,昨日我去找贵妃娘娘的时候,她过来告诉贵妃她身怀有孕的消息,还盯了我好久。”
听‘骆夫人’说完,骆恩祈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这个容妃,有了身孕,还知道了你的事,怕是不能再留了。”说着沉思了片刻,看着一旁的徐嬷嬷问道“可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除去她?”
徐嬷嬷想了一下“怕不好办,陛下平时就对容妃看的颇紧,更何况现在她有了身孕,据老奴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容妃平日除了陛下那儿和梨苑,也就永宁宫来的最勤了,若在永宁宫下手恐怕贵妃娘娘会受到牵连,现在能动她的地方只有另外两处,只是她身边常跟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宫女,她自己又出自医谷,善医理,怕光靠我们不好下手,需要一个帮手才行。”
“你这么说莫非心中已有了人选?”骆恩祈问道。
徐嬷嬷点了点头“宫中有一个太医名江仲,听说本是江湖医师,医术颇为高明,曾救过陛下的命,才被陛下请进宫来,陛下也对他信任有加。这次容妃怀孕,陛下肯定会找他做容妃的医师。”
“听你这么说确实是挺合适的,只是你有办法能让他能为我们做事?”
徐嬷嬷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位江太医身上确实有可以利用的地方,那就是他对贵妃娘娘有着一些不可说的心思,若是稍加引诱,不怕他不从。”
听徐嬷嬷说完,骆恩祈思索了起来,眼里似有暗光涌动。
骆长宁一回宫,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来,赵清卓担心得要命,却因为怀有身孕,被勒令不准靠近骆长宁,只能在远处看着,无法只得请江太医来。
江仲听说后,也匆匆赶来,见着骆长宁这个状态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心疼之色,告诉了宫女降温之法本打算亲自去煎药,要走的时候却被骆长宁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江仲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