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生面露震惊之色,看着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却是如此,我也不知为何,可能是体质要好一些的缘故吧,从得了这疫病到现在,发作都要比别人慢一些,甚至别的病人每日都在昏睡,我却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但除此之外我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内里已经慢慢朽坏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在这之前,你若真心想找根治之法,与其找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去的重症者,还不如找我,至少在我能保持清醒的时候,可以告诉你药物的作用。”
季浮生听罢,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这么看来,你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你这么做,又有什么企图呢?”
那人苦笑了一下“像我这样子的还能有什么企图呢?之前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对一切都不抱希望了,但是只从你带走李旭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与其让你再找一个‘李旭’耽误功夫,不如就我好了,至少我不会在几天之内就死掉,而且你若真的成功了,我将会是第一个治好的人,若失败了,那我也是回到我之前的命运而已,反正不会更坏就是了。”
季浮生听罢笑了笑“你倒是想的开,这年头,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可不多。”
“但若有生的机会,没有人会想去死,所以季姑娘,你会治好我的,对吗?”
季浮生自信的笑了笑“自然。”
这边季浮生忙着治瘟疫,那边的晏璟容也没闲着,就渊河水患问题,将祈州,南平两地大小官员均聚集到了一起。
平王府的厅堂内,晏璟容坐在上首,平王跟谢鸿坐在他的两侧,其他官员以官阶大小依次坐好。
“这次召各位爱卿来,主要是商讨渊河水患的事情,如今的祈州,以及八年前的南平,朕不想看到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在坐各位也是在这两地任职已久,今日朕特地把各位召集在一起,就是想看看各位对防洪治水之事有何好的见解?”
晏璟容说完,大家都面面厮觑起来,却谁都没有发声,一时间,静寂无声。
“怎么,各位为官这么久,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吗?”晏璟容有些愠怒起来。
这时,祁州知府说话了“回陛下,不是我等没有想过,而是渊河流域数百年来皆是如此,这两次水患皆是因为一连数月的暴雨所致,这天怒之威,实在是不好防范啊。”
“是啊,李大人说的对啊,这渊河水患每年到雨季都会发生一下,我等能做的就是将百姓转移,倒也无大碍,实在是这次的水患太突然,受灾地太广,实在是来不及防范啊。”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道。
“转移百姓自然无可厚非,难道各位都未曾想过从水灾本源着手,去整顿一下渊河吗?”
“这自然是有的,我这两地每年都会派人修整一次渊河的堤坝,加高加厚,特别是今年,雨季来临之前,还特地征民去修建过,倒也拦过几次洪祸,谁知这次水势太过凶猛,竟直接将河堤冲塌了。”
“除此之外有没有想过别的法子?”
“回陛下,这修堤建坝之法乃是先人们延续下来的,起初虽成效显著,但也不是长久之法,还得另辟蹊径才是。”这时,坐在最后面的一个人突然说话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