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于希望堡垒顶端升起的平台上。
通过希望堡垒ai传输过来监控画面,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和超人克拉拉·肯特,打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将虚假的希望堡垒中控室整个都要毁掉。
抬起手臂,我用利爪似的覆盖X金属装甲的手指叩击另一手的手背,发出振荡声音。
这种X金属的振荡,能够无视空间,穿透任何物质,传播的距离取决于叩击的力度。
“别玩了,克拉拉,”
“执行PlanA。”
此处我所说的PlanA,自然不是指让蝙蝠侠布鲁茜·韦恩出资建立空间站,搭载人工智能布莱尼亚克的星球缩小炮,让我们的地球在回到原来的宇宙后,被跨越穿梭空间通道的门扉射出的概念能量变回原来大小的计划。
而是我在感受到我妹妹蝙蝠侠布鲁茜·韦恩对我追逐、打闹,所带来的家与亲情的温暖后,制定的原本的计划。
那就是赶在反物质之墙横扫这个与我宇宙邻近的平行世界之前,将我妹妹蝙蝠侠布鲁茜·韦恩的地球也缩小,带走。
然后拍拍屁股,转头离开。
我连我的宇宙,都没有挽救,更何况一个不相干的平行宇宙。
单单拯救地球,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能抵挡得住来自内外超人类们的激烈抵抗,就能把地球收入囊中,随身带走。
想要拯救整个宇宙,就难得多。
瓶子内的人,想要把整个瓶子收入囊中,首先得安然无恙站在瓶外,才能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不说宇宙外有没有更高维度不明的存在,我还没有计划去对付这些玩意。
就连每个单体宇宙内部,本身都拥有数之不尽、不知蛰伏在哪个角落的高纬度强者的分身投影。
如果将我借助X金属,跨越平行宇宙的行为,比作通过将两个不相干的纸张重叠,让上面被标记的点覆盖在一起,彼此交融,顺利让我通过的话——
那么,去往这个宇宙外,毫无疑问,就是纸张上的线条人物,跃跃欲试想要从纸张的边缘探出脚。
没有人,起码在我观测过的宇宙中,暂时还没有人能成功这样做。
宇宙比作平面的纸张,宇宙边界的起源墙,就是纸张的边缘。
在没有X金属,或者别的奇异能力,例如神速力的帮助下,就无法在起源墙的重重壁垒封锁下,跨越这没有尽头的宇宙边界。
这就是为何,宇宙级别的强者层出不穷,却少有能征战其他世界、链接和称霸无数个宇宙的。
更高维度的存在,大多数也只能像站在河流边,与奔流不息的滔滔水面相对,投下自己的影子,而不能反着来。
所以,像X金属、神速力这种力量,就是一种媒介,一把钥匙,哪怕是单体宇宙强者至尊的战斗力级别,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在钥匙的辅助下推开门,而不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一拳将门打碎,以开辟能容纳自己通过的道路。
思绪间,双眼泛着红光的超人克拉拉·肯特,已经冲破我旁边脚下的平台,悬浮停滞在我的身侧。
在她来的飞行轨迹,留下一条通道。
冒失鬼。
超人克拉拉·肯特在被操控下的自主ai,和她平时的性格相似,而和智商无关。
简单来说,如果是我,我会先甩掉累赘的小尾巴,再在不破坏建筑的情况下悄然落在平台上,而不是直接以直线距离冲过来。
以超人克拉拉·肯特的观念和脾气,恐怕觉得这个希望堡垒,这个地球,对她而言都是玻璃球里的纸叠城堡,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