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任务失败，杰森·陶德也要回去要个说法，就算很可能激怒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导致杰森·陶德的小命交代在那里，他也不在乎。

杰森·陶德要讨个说法，来平息自己被戏弄的怒火。

如果另一个杀手是罗曼·西恩尼斯派来的后手，来杀掉罪魁祸首托马斯·韦恩。

那自己这个普通人算什么？诱饵？棋子？还是蠢猪？

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可能早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类，就那么假惺惺给了自己一把枪，收买人心，派自己来送死。

杰森·陶德还真的感动了，陪着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演出了一场效忠的戏码，糊里糊涂就踏上了送死的路。

自己竟然这般该死的廉价，就像水渠沟内的老鼠，被随意抛洒的面包屑感动，顺着方向就落入了十死无归的陷阱内。

如果托马斯·韦恩不是抱着戏弄自己的心思，而是想要一心铲除被派来杀死他的凶手们，恐怕杰森·陶德的尸体，已经在小巷中冰凉、引诱来蟑螂啃咬了。

想到这里，杰森·陶德开始挣扎，挣扎着想要逃离。

对方的恶趣味随时都可能随着耐心的耗尽而终止，自己必须赶紧离开。

杰森·陶德要去找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讨个说法。

“哈哈哈哈哈！”在杰森·陶德的惊恐眼神中，穿着猫头鹰装甲的托马斯·韦恩大笑起来，着实被杰森·陶德的窘迫狼狈之相取悦了。

“放开我！”杰森·陶德在被牵制住双手的时候，忍不住像是拉扯绳索一样，企图将自己的双手从对方的利爪中挣脱，“呃啊啊！！！”

托马斯·韦恩身上的猫头鹰装甲，璀璨银白色散发荧光的金属，如同液体，顺着利爪尖端快速攀援流淌至杰森·陶德的手臂，以及全身。

杰森·陶德能够感受到，自己原本的衣物被这种液态金属所溶解，皮肤上的触感被轻薄的材质取代，就连小巷中阴冷夜风吹拂在脊背的感觉，都清晰可感。

就连眼前，都覆盖过神秘材质的镜片，仿佛杰森将高倍望远镜置于双目前，任何想要注意的事物都一目了然。

“你对我做了什么？？？操！操！”

托马斯·韦恩道出杰森·陶德的真实名字，这摧毁了杰森·陶德摇摇欲坠的意志。

“你应该对你的父亲保持尊重，杰森。”

托马斯·韦恩松开手，杰森·陶德崩溃地试图将覆盖全身的装甲扯下，但装甲下方形成了类似紧身衣的材质，牢牢束缚杰森·陶德的躯体，找不到任何可以将其脱下的拉链或者扣子。

这比杰森·陶德做过的最离奇荒诞的梦境还要疯狂。

脏活源源不断从杰森·陶德的口中倾泄而出，粗口是社会下层人的标志，无论当杰森·陶德喜悦高兴、愤怒冲动、还是崩溃绝望时，都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准再说脏话，那样有驳于你的身份，”穿着猫头鹰装甲的托马斯·韦恩，很是愉悦地勾起嘴角。

搞什么？

杰森·陶德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了，甚至想死。

托马斯·韦恩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杀了算了，非得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来戏弄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的手抚上胸膛，胸膛正中的加厚金属板，表面凹凸不平，带有纹理。

液体金属构成的紧身衣材质，使得指尖的触感良好传达至杰森·陶德的神经至大脑。

胸膛金属上的图案在杰森·陶德的心中描绘出来，那是一个简易的猫头鹰图案，一笔构成，只有两个圆圈构成的圆眼睛，以及倒三角的尖喙。

“以及，你得叫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