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灵物它们好像有着自己一套沟通方式,在旁人看来丝毫看不出什么蹊跷。
就在此时,“洪石”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云麓:我们走,去城里玩去。
云麓那迷离的眼神顿时一亮,耳朵一下子竖的直直的,然后半蹲身体。“洪石”单手一按云麓的背,一跃而起就骑上了云麓。
也不见“云麓”有什么动作,一个掉头转身,前腿一抬,就化作一道残影飞到了数十丈的高空。
“洪石”见此,一拍“云麓”的脖颈道,不得无礼,要走正门出去。“云麓”闻言,眼中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一般,然后前蹄轻轻向下一探,就来到了地面,离地尺许高的踏空而行,沿着药园中间那笔直宽阔的大道向大门方向而去。
药园那长长的围墙开出来的大门口;晚辈“洪石”参见“博仙师”,童子微微弯腰施礼。
你是洪家的小子?
正是,叨扰前辈清修,还请见谅!
无事无事,嗳、我说你会下棋吗?
晚辈略懂皮毛。
那太好了,这几天就陪我玩几局怎么样?反正你也要等几天才能回去,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好的,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别嫌弃我棋下的臭啊!“洪石”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憨厚的笑道。
快走快走吧,早去早回啊。
嗳,好嘞,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去得远了,半空中只留下一道雾蒙蒙的若隐若现的残影。
“博老”对于洪家的小子出现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奇怪表现,貌似早就知道的样子。
小天城北面的城墙上,有两根白玉石柱耸立,其高不过丈许,两柱间隔不过十余丈,柱子上铭印着繁复的符文,柱子对应的位置正好和城墙下面的城门相对。两位老者各靠着一根石柱,左边一位盘膝而坐,右边一位躺在一把摇摇晃晃的躺椅上,鼻子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这两位老者其修为是深不可测,如若用神识一探之下只能感觉是如渊似海、若有若无。
像这样的布置在其它三座城门也是一般无二,每个位置也同样是两个修士在看守着,唯一不同的是看守南门的是一对年轻夫妻,但其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远处一道白影直奔此处城头而来,刚刚还在极目远眺之处,眨眼就来到了近前,即将来到城头之处时,其速度骤然一缓,白影一现,露出骑着云麓的洪石的身形。
缓步走进两根石柱之间,石柱上符文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洪石”冲石柱子下的两位老者微微拱手施礼。左边那位那位盘膝打坐的老者如万年的老树根一般,纹丝不动,“洪石”的施礼示下,他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微风吹过老者的身体,那老者长长的胡须和身上的衣襟既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摆动,好似他比空气还要空气。
右边摇摇椅上的老者挥了挥手上的蓝色羽扇,示意其可以走了,“洪石”这才说了声:走吧,云麓一抬蹄子,化作一道残影进入了城中。
城里一座十几层高的六角阁楼之中,此楼长宽各有五十丈,每一层都密密麻麻架满了横竿,上面悬挂着各种榜单。
一楼某处;“洪石”从袍袖之中摸出来一个卷轴,卷轴长约三尺,枯黄色,楣杆两端镶嵌有两个白色玉锥。又拿出来一根细绳,系在两端的玉锥之上,然后瞅了瞅四周,见靠着大门口的位置稍显空荡,就将卷轴挂在了横竿之上,随手轻轻一拉而开,卷轴长五尺有余。
其上写着手指头大小红色的方正小字,字体优美,笔画柔和。其内容分为两大段,字序排列由上至下,字句排列由右到左。
第一段写着;隐世“洪氏”昭示榜;现有洪氏族人愿入世者若干。青年才俊五人;凡夫三人,金丹修士一人,仙龄十八岁,凡龄一百八十岁。元婴修士一人,仙龄二十五岁,凡龄一千二百五十。入世形式不定,仙凡不分,或入其他家族宗门,或入赘婿,或置办田产庄园或开辟洞府或游历天下,愿收赘者需通情达理。
俏丽佳人六人;五凡人,一人年芳三十,生有二女、其一年满五岁、其二满三岁,因其夫为修士,常年闭关打坐,不堪冷清凄苦,愿改嫁入世,其夫也甚为谅解,愿成全佳人,以休书为证,其自发宏愿只求凡人生活,不求富贵,只求朝朝暮暮。其余四人年芳十八,三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一人单会织绣,余皆不通。修士一人,修为已入化神之境,仙龄三十岁,凡龄三千岁,愿与忠厚之人共度余生,不分仙凡,若是凡人愿分一半寿元共度到白头。凡有意者需通情达理。
第二段写着;招入族子弟二人,愿求长生道,愿拜师或任异子,年不满十二,根骨不低于中等,入族之后改名换姓,婚嫁自由,不得出世。招赘婿三人,不分仙凡,品行端正,心性豁达,识文字,懂得种植培育之术,如有意且不会者“只要悟性不差”,族内可传授之。招佳丽娘子两人;仙凡不分,需识字,品行端正,心性豁达,面貌如何皆可。
凡入招者,一经招入不得反悔,不得儿戏,望三思再三思。
见此榜有意者,可于本月六日之后由小童带往之——族长“洪九空”亲笔。
哎哎,刚才那骑白马是“洪氏家族”的人吗?是不是去了“昭榜楼”?街道上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拉了拉旁边的一个小伙子问道。
嗯,好像是吧,那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那小伙子又瞅了一眼那个姑娘,又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你...你不会是想...想……。
你你你什么,想想想什么?我知道你对我有那个意思,可是你看看我,在看看你。我的性格是开朗泼辣型的,你的性格是害羞腼腆型的。我也不是嫌弃你,论家世,论这穿着打扮都一个调调,单论这个,咱俩差不多也般配。可是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就你这性格非把我急出心脏病来不可,我了、也非把你吓出病来,开始肯定没什么毛病,可是时间一久了,彼此可就不一定受得了对方了!那个姑娘有些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的无奈表情说道。高兴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痴情郎,生气是因为性格类型反差太大,要是强行随了这姻缘,只怕后面变成孽缘了!
走了一段路,那姑娘眼睛一亮;“在对面街角处迎面走来一个姑娘,那姑娘撑着一把花鸟油纸伞,白色的儒衫裙,金色花纹的袖口,正以一种不敢过多抬头四处张望的、羞涩的低着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