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喜欢一个人，心跳就会很大声。”

“嗯。喜欢你。”

对彼此身体本能的感知和爱意是无论多么刻意，都无法保持恒定的，因为人是成长的，爱是流动的，只是恰好，在江沙和提提行至今日的人生里，他们仍对彼此兴致盎然。

究竟什么是爱，提提觉得，大概就是哪怕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刻，只要想到江沙，无论身处何地与谁共处，她依旧忍不住想在他身上穷尽所能实践一切美好且无用的浪漫之事。

究竟什么是爱，江沙觉得，大概就是哪怕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刻，只要想到提提，无论身处何地与谁共处，他依旧会忍不住心跳剧烈，瞬间就回到年少时溢满纵容情绪的夏天，回到和提提一起共度的时时刻刻。

从医院回家的那个下午，他们俩心照不宣，一遍遍地靠近彼此，不停用吻来确认对方切切实实在这里。像是要用每一次更深入地靠近，来宣泄心里所有的委屈和心疼。

提提几乎要被江沙揉碎在怀里，江沙的额头紧紧抵着提提的额头，手指所到之处仿佛带着炽热的火焰能即刻把皮肤点燃，提提开始控制不住呜咽着喊疼，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江沙任由提提咬着自己的肩，一边边在她耳边含混不清地轻吟，“提提……抱紧我……提提……”

江沙感觉自己像是一艘降到无人深底的潜水艇，就在他们俩仿佛掉进了最幽静海里快要窒息的一刻，提提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仿佛万朵烟花瞬间炸开，刹那间仿佛躺在最安稳的怀里，终于不用再浮沉不泛一点涟漪甚至不再有泪痕，而一滴混合着汗水的咸涩眼泪，正悄无声息从江沙脸上滑落，落进提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