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生意也好,权谋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在袁渊内心,到底对江沙要比旁人多几分。
面子也好权谋也罢,袁渊自从坐上了话事人的位置,对这种父辈之间的同僚争斗早已司空见惯,坐得起这个话事人的位置,自然经得住这荆棘王座。
说起来,袁渊初听到威仔透过来江沙为了宋提提要跟玫瑰厅重开盘口的消息,不理解要远大于震惊。
袁渊虽然比江沙年长三岁,皮相却分毫不逊江沙,甚至也是英俊有型,只是比江沙的气质里多了几分文弱,但眼神里却全然不是文弱书生的谦逊,反而盯着人时,透着狡黠和不易察觉的阴冷,让人感觉像是正被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盯着。
英俊有型又掌握权力和金钱的男人,仿佛是情欲世界的兴奋剂,像是费洛蒙永动机,周围很难没有趋之若鹜前赴后继的各种莺莺燕燕。
与江沙不同,江沙除了对宋提提,对旁人永远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所以旁人即便再被江沙漂亮外表耸动得情难自溢,但凡被江沙冷到绝情的拒人千里之外几次,再没皮没脸也偃旗息鼓,不会再去自讨没趣。但袁渊从不拒绝,甚至可以说,只要但凡能让袁渊觉得有趣,袁渊就来者不拒。袁渊始终觉得,爱只不过欲望的伪装,粉饰原始冲动的筹码。
从懂事起,袁渊就没为女孩动过心,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走进他的心里。他不理解,即便宋提提再特殊,但为了什么狗屁爱,人能搭上自己的命,袁渊想不通。
毕竟他和江沙都不是什么纯情男孩,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和江沙都是丛林游戏里的绝对玩家。
袁渊始终觉得,爱不爱的,在绝对资源面前,终究就是玩笑,各取所需的游戏罢了。
“再不同寻常的女孩也只是女孩而已。”这句话,袁渊没少跟江沙说起,每当风月场上,江沙冷面冷心,袁渊随手牵着女伴,总是一副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