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生前不是喜欢听戏嘛?这些人就是来给你爷爷唱戏的。”曹子建答道:“这会正在搭戏台呢。”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大柱开口道。
“说了,钱的事你别操心,热闹就行。”曹子建摆手道。
很快,大柱家门口有人唱戏这事,传播了开来。
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看戏几乎成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件事。
而宝丰又是曲艺之乡。
对于戏曲,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很多人连晚饭都不吃,就先来占位置了。
晚上,六点。
大柱家门口聚集了几百多号人。
除了本村的村民,还有很多别的村子闻讯赶来的。
六点半,准时开始。
唱的是大柱爷爷最喜欢的秦腔。
高亢激越、悲壮婉约。
跟当下的情景十分吻合。
大柱望着院外的情况,眼眶泛红。
倒不是伤感,而是感动。
这场戏,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这在乡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曹子建特地要求的。
随着戏台被重新拆除,天色也已经破晓。
大柱家中,响起了唢呐和锣鼓声。
大柱手持纸幡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后面跟着一辆拉着灵柩的骡车。
在往后,就是一群送行者。
几百人的小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村里允许下葬的地方。
随着灵柩入土,准备埋上的时候。
昨天一直没有流泪的大柱,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之后便是操办丧事必备宴席款待来宾。
曹子建选用的是八碟八碗,另备粉条白菜豆腐海带制作的大锅菜。
虽然规格不像那些豪富十六碟,十六碗。
但也算中等规格了。
村民们吃的不亦乐乎。
菜是九点吃的,村民是11点散的。
临走前,一个个都不忘向大柱表达了节哀之情。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清理,热闹的大柱家才趋于平静。
整个丧葬,一共花了102块大洋。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不小的开支了。
但曹子建觉得,这钱花的很值。
大柱家院子。
“曹哥,这次一共花了多少钱阿?”大柱朝着曹子建问了一句。
“没多少。”曹子建摆手道。
“不行的,为人子孙,这钱我就是给人做牛做马,也要给你还上。”大柱一脸认真道。
曹子建笑了笑,开口道:“大柱,既然你如此有心,将那批瓷器卖给我吧。”
“曹哥,你要的话直接拿去就好了,不用钱。”大柱开口道。
虽然那些瓷器,在大柱看来不值钱,但在曹子建眼中,每一件都是能卖上大价钱的。
这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大洋。
之所以给的不多,是因为对于大柱来说,有钱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钱你先拿着。”
“曹哥,真不用。”大柱连连摆手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曹子建将钱递给对方。
然而,大柱死活不肯收下。
“你现在没有赚钱能力,没钱你怎么吃饭阿?不吃饭你怎么好好生活?”曹子建只得道:“而且我以后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曹哥,我只会烧瓷,能帮你什么阿?”大柱一脸不解道。
“就是烧瓷。”曹子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