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少将请你注意和侍郎大人说话的语气,不然回头等我家少爷禀明圣上,非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不可。”
“良凤,”傅听雪喝止住良凤的发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无妨,本官很赏识谢大人的脾气。”
谢雨眠假笑做以回应,傅听雪却丝毫不觉得这笑是假笑,官场之上,能屈能伸很正常,虽然他并不相信谢雨眠是向他低头了。
“尚阴教的案子想来谢大人比本官更加熟悉吧。”
“自然,可是傅大人又想要说明什么呢?”
“那本官也就不卖关子了,尚阴教的护法就是现在的天师教教主,这样一来,想必谢大人能明白吧。”
傅听雪十分期待谢雨眠惊讶的表情,但是很显然他失望了。
谢雨眠非常淡定的问了一句“侍郎大人可有确凿的证据”
咳咳,傅听雪轻咳了一声,说道“朋友所告知。”
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扯,声音都没有刚才有气势。
“呵,侍郎大人,你莫要开玩笑了。你在这儿的朋友,无非就是凤衍山庄的少主和,青山宗的那位了。”
很显然,这两人对谢雨眠都不怎么友好,更何况如此具有机密性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告知了傅听雪这个他们认识不到一个月,其中大多数时间傅听雪还是在床上躺着的。这让谢雨眠如何相信。
虽然真相的确如此,而且与那范林断然脱不了干系。
“这其中的缘由本官不好言说,只是谢大人你爱信不信,本官现在就带人前往天师教将犯人捉拿归案。”
“侍郎大人,此事由诸多不妥之处还请大人不要如此鲁莽行事。”
谢雨眠听到傅听雪说今夜就去天师教时,忙开口制止他。就算现在确定了,西山那么危险的地方,傅听雪虽然在她的眼里是个没用的草包。到底是朝廷命官
她还是武官,人没了,皇上必然是会降罪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
以纪栩以前的作风这件事恐怕就没有受个极刑那么简单了。当然谢雨眠不知道最近不太正常的他会如何处置。
看到谢雨眠如此强硬的气势,傅听雪攥紧双拳,“谢大人你没有替本官做决定的资格,不过本官可以允你不与本官一起去,但是也请谢大人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谢雨眠的脸现在很臭“侍郎大人,你若是出问题下官也脱不了责任,”
“就凭你一句范林就是凶手,然后带着这一批不知道什么能力的官兵,去拿下整个天师教?”
谢雨眠的讥讽,成功让傅听雪的不服气达到了顶峰。
“谢大人未免将本官想的太蠢了,实话与你说吧,本官与凤衍山庄和青山宗的那些人会协助朝廷官兵合力围剿邪教,其他的事情就不用谢大人多心了。”
说完傅听雪甩袖离去,谢雨眠皱着眉,忙拿起傅听雪留下的资料快速查看。
“天安五五年,凤衍许氏,联合江湖宗教,横空出世,修缮仗渊官道,北方与南方的药品商业从此更加流通顺畅。”
五五年,是尚阴教出事的第二年?
他们竟然有关联。谢雨眠立刻在屋中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西山,速来。”飘逸流畅的四个大字,然后拿了一块石头将纸张压在庭院的石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谢雨眠快速骑马,到了最近的药铺中,冲进药房。
“客官要抓些什么药啊。”药童笑着脸迎了上来。
谢雨眠直接将一包银钱,甩在了桌子上,抓住药童,气势汹汹的说道
“我接下来所说的药材,有多少拿多少,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药童还没来的及开心拿包银钱,倒先被谢雨眠的气势给吓到了,人家穿的是官服,可万万不敢怠慢了。
谢雨眠对着药童说了一串药材,药童见自己人手不够就将所有的人都派来为谢雨眠寻找药材。
好在谢雨眠要的都是一些正常的药。
“带我去研磨药的地方。”
“是是是,这位官小姐里面请。”药童极其客气的将谢雨眠请进了屋内。
只见谢雨眠撸起袖子就开始研磨拿来的药材。
研磨药材的房间内挤满了药童,都拿着本子开始记谢雨眠的手法,药童们越看越迷糊,老师平日里也没这么教过这种做法呀。
情况紧急,谢雨眠也不在乎这些小家伙们偷师学艺,快速研磨出一大包药粉后,将他们都装了起来。
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此药可以制蛇,撒于全身,蛇不可近身毫厘。”
药童们虽然不是很相信但还是,礼貌的恭送了谢雨眠。
“多谢大人指点。”
谢雨眠颔首以表示回应,拿着药快速上马赶往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