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翁笑着应了一声,如此也耽搁了一些时辰,几人快速到了第二处考核的地方,
门前候着药童,脸上一副终于等到谢雨眠的模样,打开门时,床板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上身被白布紧裹着,脸上有多处淤青,谢雨眠开始探脉。
半晌,将手放了下来,药童上前对谢雨眠说道“此屋未备药,请医师行至旁屋备药。”
谢雨眠没有回答,又观察了一番,开口道“不用配药,扎针好的快,也节约我的时间。”
“备针。”俞翁抱着胳膊想要看看谢雨眠怎么个扎法,然而谢雨眠却拒绝了“不用,我用自己的针。”
药童们帮忙将病人身上的白布掀开,瞬间面色难看极了,只见那人的身体上布满着各种各样的藓,药童忙跑到旁边忍着不吐出来,谢雨眠拿出自己的一排银针,看到这副景象时,将针又放了回去,带上了自己的手套,开始扎了起来。其他人都拧着眉,身体成这个样子,扎针必定是有风险的。扎错一处都有可能时伤者身亡,若诊治的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直接取消后面的考核。
俞翁看着谢雨眠脸上连紧张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往上面扎去,一盏茶的时间,针已经布满了病人的后背,而那人躺在床上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一场针施完,谢雨眠淡定的将自己的针收拾好,站了起来,略有些疲惫。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离这里远一点。”俞翁跟着谢雨眠站的远一些,其他人忍不住想上去看看那人还有没有气,然而就在两人站好后,床板上那人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围着的人立刻散开,可惜已经迟了,血溅在衣服上。
接着他不停的呕吐,只见血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蛊虫?”
里面的人惊呼一声,“俞翁,这病怎么治都轮不到用药啊。”
谢雨眠淡淡的说道,想起了云华那个庸医,若不是他,谢雨眠不至于这么狼狈,拿着飞针防身。
“小姑娘确实有见解,不过定规矩的人自然有他的考究。”
“既然有考究,那晚辈不再过问。”
考究,不过是不想让这人活罢了,谢雨眠看了眼已经坐在床板的男人,
那人的面容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蛇一样盯着刚救活他命的人。
谢雨眠转过眼,嘴角微扬,以前她很喜欢这种看什么都不服的人,然后经由她手亲自训成大半年不敢直视自己,嘴角上的笑逐渐转为无奈。
“还有最后一个人了吧。”
俞翁从那人醒来后就一直精神矍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小姑娘如何破掉最后一关。“走走走。”
跟在谢雨眠身后的人的表情同俞翁的表情一样,到第三关前,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是名为俞辛牧,是当前除了宁可然最受器的本家子弟
“各位里面请。”
俞辛牧打量了眼谢雨眠,面具只掩住了半边脸,再加之她那不输任何人的气场,油然而生的神秘感让人难以接近,他们在进屋前,一行侍卫端着大氅。
“待会去的是冰室。”俞辛牧解释道
冰室?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衣服,她这具身子现在最进不得的地方就是冰室。
大氅的厚度还算可以,披上之后,门被打开,俞辛牧上前触动开关,中堂地上瞬间出了一个地道的口子,几人下去,寒气扑面而来,谢雨眠不得不掏出袖中的药提前服上了一颗。
俞翁瞥了眼谢雨眠的药,没再说话,表情倒是凝重了许多。
墙都是由冰堆砌而成,四处还有琉璃灯盏,亮的有些刺眼,谢雨眠刹时眼睛难受极了。只好抬袖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