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带路。”
小吏一愣,没想到新来的侍郎会对他说“请”字。
难不成是个好欺负的?小吏摇了摇乱想的脑袋,即刻引路。
堂内,户部尚书秦正喜,年过半百,眉头紧锁,对着两人道:“皇上终于是查到了我们户部,国库财政,尤其是赋税。下个月皇上就要要结果。”
“大人,这国库向来是从年底才彻查......这......”
“陈让你是对皇上的安排有意见?”
“下官不敢?”陈让肩膀微耸忙回道
“哼!”
“谢雨眠,你初来乍到负责俸晌处便可。”
“大人,下官认为能胜任赋税处。”
“嗯?”
秦正喜不满的单发出一个音节,他觉得谢雨眠说的话如此直白,且不服从他的安排,显然有冒犯的意思。
“谢大人你就算同别的闺阁女子不一般,以前也只是个武夫,话,可不要说的太满。”
“还是先做好俸晌处的工作吧!”
“那便听陈大人的。”
陈让没想到谢雨眠竟然丝毫不同他置气,试探性的道:“谢大人必定是有过人的本事才能得皇上亲睐。”
“理应更加勤奋才对得起皇恩。俸晌处工作也不多。不如三日之内便整理好,如何?”
随后他便暗暗的看了眼秦正喜。
秦正喜神色晦暗,点头示意。
谢雨眠眉头轻佻,这是一见面就要给她立规矩。
不过此人显然不清楚谢雨眠的行事能力。
她欣然应答:“好啊,陈大人。”
陈让立即发出一声嗤笑来,心里盘算着,俸晌处的工作,少说七日,还要精通算数。
若是干不好便有了理由参她一本。
就算她是帝师千金又如何,他背靠尚书大人,只要讨好他老人家,何愁无处乘凉。
“好了下去吧,今日是太妃寿宴,百官共贺宴,莫要误了时辰。”秦正喜将二人遣退。
“是,大人。”
谢雨眠规矩行礼。转身便叫人将她带到俸晌处。
储存俸晌的地方,衙役们将一卷卷记录的宗卷报到桌子上,谢雨眠翻开卷宗看了几眼便记录起来。
他们不愿意给自己重要的职务很正常,现下也只能从小事做起叫他们挑不出毛病来。
秦正喜之前一直是顾宸的拥护者,至于和林经年有没有不该有的往来便无从得知了。
午时纪一端来了吃食,自从谢雨眠进来这里边动手处理卷宗,一刻也未停歇。
中午的食盒都未打开过,生生放到了晚上。此时的谢雨眠已经处理了大半卷宗。
时间在她身边悄悄流逝,纪一走到她身边提醒道:“大人,太妃寿宴的时辰马上到了。礼物是帝师准备的已经备好,可要动身前往?”
“嗯,马上。”
写完最后一个字,谢雨眠放下笔,缓缓起身。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让她缓缓舒了一口气。
在衙门口已经能听到宫中传来的礼乐声。
谢雨眠在马车内微微阖下眼睫,稍作休息,但是脑子里还是各种各样的繁事如一团乱麻缠绕理不清楚。
父亲不会出席今晚的寿宴,按理他当年也是受太妃所托,才会对顾宸细心培养。
只是这太妃搞了一出瞒天过海,瞒过了所有人,在外对顾宸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谢雨眠始终不明白,太妃究竟还想要什么,和自己的弟弟同流。如今甚至和林经年各种各样的小动作。
妄想着控制顾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