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平之并不恋战,得了机会,便和钟镇拉开距离,而后又朝刘正风的家人赶去。
实际上,以刘正风和曲洋的本事,想要离开,绝不太难。
可问题是,刘正风一家也有十几口,而且大多不懂轻功,完全就是拖累。
两人才将一批人运了出去,立刻便分为两路,刘正风重新回到刘府,而曲洋则在外面护着脱险的人。
原本嵩山派弟子,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将刘家剩下的人杀了。
结果林平之却又折了过来,于是双方再度斗在一处,不过片刻,竟又有十几人丢了性命。
角落里,原本作壁上观的余沧海,此刻也已经看出了一些不对。
他朝侯人英等人招呼一声,“那人剑法古怪,可是林平之?”
侯人英其实并没瞧见林平之,只是他担心余沧海责罚,之前扯了谎。
此刻瞧见林平之的剑法诡谲,只好胡乱揣测。
就在他想回答余沧海时,林平之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堂堂五岳剑派,竟连祸不及妻儿的道理都不懂吗?且不论刘正风和曲洋如何,单单牵连家小,恃强凌弱,这便足够令人不耻!
什么得道高人,什么恒山三定,什么君子剑,我看,全都是吹嘘出的名声而言,真遇到了事,全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他这话,是以内力作为催动,因而此刻,许多人都听得真切。
一时间,众人全将目光聚集过去,泰山派的天门道人、衡山派的定逸师太,此刻全都面露羞惭。
原本他们觉得,自己不参与,便已经是仁至义尽,可结果半路杀出个林平之,这让他们的行为,显得颇为不仁。
岳不群率先开口,“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搅乱大会,又为何插手我五岳剑派的家务事?”
林平之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伸手指向岳不群,“岳掌门不愧是君子剑!当真是正人君子,人家在你面前滥杀无辜,你还说我搅闹会场,人家在你面前恃强凌弱,你还说我插手你们的家务事?”
岳不群脸色涨红,正想解释,结果林平之却已经继续。
“我倒是忘了,岳掌门一向如此。之前在福州,令爱和高徒令狐冲假扮百姓,诱我和青城派的余人豪交手,致使我误杀了余人豪,他们却扬长而去,置身事外!
再后来,我林家被余沧海以此作为借口,灭了满门,他们明明在福州,却是不闻不问,事后反而出来装起名门正派,看来,这是家传咯!”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林平之的真实身份,岳不群脸色铁青,侧目看向令狐冲,只觉得自己就不该收这个到处惹祸的土地。
而此刻,余沧海心里也是颇为纠结,如今当着这么多高手的面,若是让林平之将一切说破,那自己的面子算保不住了。
可若是直接出手,他又担心,有人坐收渔利。
况且听林平之的意思,这件事中,还有华山派的影子,这让他不得不对华山派也多加防范。
而其余众人,此刻心里也都在暗暗盘算,林平之此番前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片刻的沉默后,费彬终于站了出来。
他向林平之问:“小子,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若是想给你林家报仇,那我做主,只要你加入我嵩山派,我便帮你报仇,你看如何?”
余沧海闻言,立刻便站了起来。
他朝费彬问:“费兄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