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他反倒有些犹豫了,就像小夏说的,这样的人……他还费尽心思扳倒他干嘛?留着自生自灭算了,反正老天也会替天行道。
钟小夏洞察一切,拍了拍他肩膀,“大人,你爹的事你可以不管,但那位密宗和尚……咱们非见识见识。”
季子封勾唇一笑,“你也有此想法?”
“嗯,知道为什么吗?”
他眼神变得得意,“因为觉得那和尚最终目的可能不会那么简单,而季鸿庭不过是他混入长安的一块敲门砖而已,此人可能狼子野心啊。
“正是!”钟小夏亮眸微眯,“他的术太邪,无论出于对自身还是对国家,我们都不能让他的目的得逞。”
“呵呵……”季子封捻起那块雷惊木,嫌弃的丢回盒子里,用旁边湿毛巾擦擦手,才拿起那对玉镯重新为她戴上,“看不出来,小夏还这样有正义感,只是为你安全考虑,此事你以后还是少参与为妙。”
钟小夏眉毛一拧,“那怎么行?恐怕不能如大人所愿,我不但不能不参与,还要……”
“不行!”他厉声打断她,似是已经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
钟小夏心中暗喜,也看出了这点,“大人明白我意思了?对不对?就知道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季子封拒绝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把头一扭,“什么蛔虫不蛔虫的,只是无论你说什么,本官都不同意,现在你只许好好在家给我养伤,无碍了就乖乖到寺里上差,其余事一概不得插手。”
“不行!不行!”她开始耍赖,小腿都一撅一撅的,捧着他脸,强迫他抬起头来,“大人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况且有你和慕霖、慕潇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他面色阴沉几分,企图吓退她。“你有所不知,季鸿庭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让他发现你的目的,后果一定很非常严重,我不能因国家的事拿你生命冒险!”
可小丫头偏偏是个不懂得知难而退的,反而歪着脑袋天真的看着他,让人又爱又恨。
“可这件事只有我能办啊,也只有我能取得他的信任,甚至是那个密宗和尚,所以大人非答应我不可。”
头痛、着实头痛!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以季鸿庭现在急于解煞的心情,没准就会病急乱投医,但现在……他着实还没做好要把她暴露出来的准备,因为祸福难料,也不清楚这里面水有多深,起码得让他再考虑考虑,或者做好万全的准备!
顺势望去,看看她近在咫尺的红唇,他先不打算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得插科打诨,“怎么……为逼我同意,你又打算故技重施了?我是不介意,没准本官一高兴,还真会考虑考虑。”
“考虑完再说不同意是吗?大人也别故技重施!”她瞪他一眼,红着脸从他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