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不符合常理!她低着头,愁眉苦脸往寺门口行进,偌大的庭院里已经寂静无声,想来凌柯应该早回去了。
可降降要走到正门的时候,却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冲着她负手而立、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又是那么眼熟,难道这人是……季子封?
但他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小夏心脏猛然“怦怦”乱跳两下,实在是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正想着,他就缓缓转过了身来,那深邃闪亮的眸光立即定格到她脸上,唇角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小夏一惊,还真是他!
“傻站在那干什么?过来。”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小夏只轻扫一眼,就面无表情走过去,但到他身前时也没停,而是直接跃过他上了马车。
季子封带笑的嘴角抖了抖,最后还是好脾气的跟了上去。
车厢里,小夏又开始装死,闭着眼睛在角落里睡觉,季子封犹豫再三,仍是厚脸皮的坐到她旁边。
“小夏也不问问我来干嘛?”他想打破僵持的气氛,可奈何她根本不领情,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闭目不动。
他只好自己揭晓答案,“我特意来接你下差的,因为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回府。”
言外之意……我特意来接你、特意讨好你,有没有一点感动?可不可以因为这个不生我气了?
不可否认的说,今天凌柯的事给了他危机感,也让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吃醋的滋味,真的很酸,已经让他到了见不着人就心慌无措的程度。
小夏依然不语,似乎都懒得搭理他。
季子封见她彻底忽视自己,又有些沉不住气了,竟一把握住她的手,用类似于哀求的语气道,“小夏,我们能谈谈吗?”
“除了公事,我什么都不想谈。”她终于开口,但浑身都写着“排斥”二字,甚至在他坐下后把腿往旁边挪了挪,也毫不留情抽回了自己的手。
舌尖顶顶腮帮,他无奈的点点头,“好,那我们就先谈公事。”只要她还肯跟他说话就行。
待将沮丧的情绪调整好,他才继续道,“今日入宫后,听皇上说了仕女图的事,所有问题又皆导向季鸿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已经开始计划向皇上引荐那位密宗法师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我于公是大理寺少卿、于私是皇上的表弟,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接近皇上,且国本之事非同小可,而这背后肯定也少不了季鸿庭的主意,所以……”
“所以什么?”重头戏来了,小夏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