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名僧人被当时的西域统治者处以极刑,之后几年西域各国爆发了很多诡异的事件,例如楼兰古国后来的消失,罗布泊的文明陨落都在那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沉沦在岁月的车辙中。】
讲完故事,雪莉还煞有其事的问天方故事的听后感:“对此你怎么看?”
当雪莉故事说到一半的时候,天方就已经猜到她想表达什么。
只是其中内容是否有可靠的史料支撑,天方对此持怀疑态度。
“故事有史料出处和依据吗?”
雪莉摇头。
“这只是个故事,源自瑞典探险家斯文·海定的冒险日记……这份日记是斯文·海定死后多年,他的家人在阁楼木匣子里找到的,因此不能作为史料。”
“那你想表达什么?”
天方顿了片刻。
“你是想告诉我八借感染的菌体是血绒花?”
雪莉没有回答,不知是假装在思考,还是真的陷入沉思。
天方情绪有些狂躁,却是没有在医院这种地方爆发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种菌体与你说的故事有关联?”
天方直视着雪莉幽蓝的双瞳,一连向她提了三个问题。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想说我父亲在涡阳县流浪狗身上注射的免疫球蛋白应该就是血绒花菌体!”
“第二:你朋友八借感染的是否为血绒花菌体,科学检测会告诉我们答案,揭晓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我想说:斯文·海定在探险塔克拉玛干沙漠时,解开了罗布泊这个咸水盆地的位置之谜,也是他发现了楼兰古国遗址,这是不争的历史事实……”
关于雪莉对最后一个问题的解释,天方表示难以信服。
“斯文·海定的冒险经历我读过一些,有些内容有明显的艺术加工成分,他本身就有精神分裂症,晚年甚至出现了很严重的臆想。”
雪莉冷不丁反问。
“难道司马迁的《史记》就能当作完全可信服的史料证据?”
这话太过绝对,明显有挖坑嫌疑,天方不置可否,没有回应。
“斯文·海定回到欧洲,欧洲之后爆发大流感,他在1918年与情妇莫莲娜在西班牙生活了小半年,之后西班牙大流感爆发,持续了数年,这件事可并非偶然!”
西班牙大流感作为史上最严重的传染性疾病,似乎与血绒花菌体之间产生不了任何联系。
西班牙大流感属于病毒,而血绒花是菌体,这两个根本不是同一种微生物。
天方正欲和她掰扯,雪莉作了一个打住他说话的噤声手势,表示自己还没说完。
“斯文·海定不仅找到了楼兰古国的遗址,还在遗址中挖掘出许多古物和宝贝,其中有8000多块岩石标本……他回道欧洲,和情妇在西班牙的小半年时间里,西班牙先是出现大面积牲畜离奇死亡,之后才出现的流感,恰逢那个时期世界格局动荡,也就没人将牲畜离奇死亡与后来的人感染流感联系在一起。”
天方的性格比较固执,他依然还是相信科学。
“有依据吗?”
“斯文·海定晚年的臆想症可不可以视作证据?例如他晚上会学狼嚎可不可以视为某种条件反射行为?”
天方不知如何回答,与雪莉碧眼就这么直勾勾地对视起来。
长久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