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借听到马教授的介绍后,用傻愣愣的眼神打量着吞天蚺缠着的参天巨物。
半晌之后,他一脸茫然地根据字面意思咬手指甲揣测道:“七彩斑蘑树?不就比五彩斑蘑多两道彩,又多棵树呗?”
一听八借这驴唇不对马嘴的理解,天方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高中时期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这阅读理解能力是怎么混进的农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年高考是冒名顶替!”
八借无知得心安理得:“咋地,我高中体育老师身兼数职不行啊!”
马教授见二人为此产生了口舌之辩,这时尴尬地向罗导咧嘴苦笑。
“我这两个学生在大学那会儿就是一对活宝,让你见笑了。”
大奎看他俩戴着口罩嘴巴都不消停,也是倍感惆怅。
“现在怎么弄,这三个人救不救?我看还有呼吸,应该是中招了!”
七彩斑蘑树本质上是菌子寄生于树,将参天大树菌化后的特殊产物。
这种东西莫要说在神农架,就是世界范围内都不多见。
这种菌化侵蚀的速度极其缓慢。
眼前这棵已然成为巨大蘑菇伞状的七彩斑蘑树,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甚至更久。
之所以是七彩,是因为这东西的孢子粉在阳光下会呈现七种不同的色彩,而且审视的角度不同,光泽程度还有细微差别。
相比于来时在山腰处看到的五彩斑蘑,七彩斑蘑树的孢子粉毒性更强,致幻时间更久,对人和其他动物神经伤害更大。
好在大家穿越迷雾鬼林时戴了口罩和护目镜,否则他们现在怕也会陷在这株七彩斑蘑树下。
在慈悲心作祟下,马教授还是没狠下心见死不救。
他和罗导联合大奎将跪在地上的三人往后拖,待将三人拖拽至安全距离,这时从包里拿出三个口罩。
八借看他们累了一身汗,又开始说风凉话:“龙夫与蛇的故事你们听说过没?”
马教授给他们戴好口罩,起身说了句:“毕竟是条人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天方心想着这也是在行善积德,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遇到了麻烦,会好人有好报。
大奎救人的经验最多,应变能力也最强,天方瞧他在三人太阳穴位置不停地按压,凑上去问道:“一般不是掐人中吗?”
“人在意识陷入深度昏厥时,用力按压太阳穴才能刺激到大脑筋络,我刚刚在他们眉心和太阳穴位置都抹了风油精,应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醒。”
八借看大奎这手法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笑呵呵问他。
“我要是没猜错,你转业以后干的是催乳师吧?”
正举着瓶子喝水的罗导听到八借调侃大奎按穴手法,笑得差点没被水呛得背过气。
教出来八借这种口无遮拦的混不吝,马教授自感脸上有些挂不住,苦笑着跟罗导摊了摊手,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大奎被调侃地满脸通红,冲一脸淫笑的八借投来不怀好意的邪魅坏笑。
“没想到我隐藏这么深都能被你一眼识透……天方,待会儿你把他给我按住,我今个非把他捏出一对宽广的胸大肌!”
马朱教授见八借闹腾得有些过火,脸色瞬间阴沉如山,况且眼下情况也不适合嘻嘻哈哈,他有些不悦。
“咱们此行带着目的来神农架,我希望大伙还是得严肃认真点,保持警惕,把这三人安排好,我们还得继续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