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危险难测的原始森林腹地,落单是极其危险的事,在这里等其实和等死没啥区别。
“我状态还行,得吃点东西缓一缓。”
天方二话不说,低头吃罐头,嚼两口黄桃喝口甜水。
还别说,真挺爽口开胃的!
八借掀开裤腿,露出绑着降温器的腿,指了指腿上的血网向大奎等人介绍道:“瞧见没,我腿上感染的菌体就是血绒花,我这回命中注定得走一遭神农架,这一趟要是找不到猴头山犬,将血绒花真菌的事情整明白,我这小命也指不定哪天就得交代。”
罗导和马教授的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猴头山犬,以此寻出这种生物体内寄生的真菌样本,为推动这项真菌研究,从而揭开生物进化的相关论据。
直到这时才知道八借是血绒花菌体寄主的罗导,盯着他那条毛茸茸的腿看了半晌,啧啧称奇问。
“弄清楚是几代菌体了不?”
马教授翻白眼,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那不肯定是三代稳定菌体嘛,二代菌体在猴头山犬体内,除了猴头山犬,其他动物根本没法成为该真菌的寄主,就是当年戈壁滩的绝密研究人员,也没能提取出二代菌体。”
这个回答令罗导有些失望:“可惜了!”
八借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但无论如何,他说这种话就有些对人不尊。
天方看到八借的脸色瞬间沉郁下来,有气愤,也有对情商极低的罗导的厌恶。
八借固然不爽,但并没爆发出来,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的隐忍力绝非常人。
他和天方的言行举止从某一程度上来说,也是在给马教授长脸。
单从教书育人这一点来看,这位首都农业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可以说是完败给了马教授。
天方对罗导本来就谈不上好感,这人功利心重,而且有些势利眼。
今天愿意和他们为伍,完全是他的学生没一个愿意陪他冒险。
而天方和八借则都是马教授的学生,大奎又和他们处成了哥们儿,他在队伍里实在形单影只。
“趁天黑前,我希望咱们还是快点赶往镜湖作休整。”
见天方没有持反对意见,而且吃东西时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马教授就给大家定了个小目标。
天方一听接下来大伙奔赴的地方是镜湖,于是就问他:“那一处反光的空旷水域叫镜湖?”
“我看过神农架地图,原始森林禁区里没有镜湖这个地方,而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块有水的空旷地也没有任何卫星云图的资料,就这名字,还是我和们几个在你没醒时,举手投票临时给起的。”
天方望向他们起名“镜湖”的那处宽广水域,愣了几秒钟后我对众人说道:“要不……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朝镜湖进发吧,现在时间对于我们大家才是最宝贵的。”
天方最担心的就是夜晚,荒郊野外又是原始森林禁区,若他们没法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憩,大伙将会被恐惧与黑暗支配得精神崩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从溶洞逃出来时,洞内的水流就像漏了一般,流向了地下河,你们听地下的流水声,这水似乎就是汇向镜湖的。”
这个发现无异于在传递一个重要信息,那便是神农架禁区的原始森林腹地,地下极有可能是镂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