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急忙解释道:“别担心,这只是他的旧疾而已,我已经帮他包扎过伤口了。”
李燃凝视着沈耀手腕上的伤痕,心中暗自思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何伤势仍未痊愈。他不禁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吗?”
丽萨毫不隐瞒地回答说:“前些年确实比较频繁,第一次见到时,场面相当吓人。但后来状况稍有好转,只要按时服药就能有效控制病情。”
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今夜情况非同寻常,异常严重。实际上,每回他病发时,嘴里念叨的始终是李燃这个名字。”
“我曾经询问数次,但他从未向我吐露实情,未曾料到此次前来中国能见到真人。”
李燃凝视着床榻之上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沈耀,仿佛那只是一个脆弱不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把自己治好!” 李燃心中百感交集,翻涌起复杂难明的情绪。
他转过身去,面对丽萨质问道:“难道他在海外期间不曾结交友吗?为何不寻觅一人悉心照料自己呢?”
“老板日常除却埋头工作外,便是独自静处一室,甚少外出。也许他依然钟情于您,无法忘怀,所以才会这般模样吧。老板书架上陈列的那些书籍,扉页皆留有您的名字。”
丽萨巧妙地从旁协助,试图推动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李燃握住沈耀那受伤的手腕,心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哀伤和无奈。
一旁的丽萨见状,连忙插话道: "Boss,每次来中国,都会去海边,然后在沙滩上写下你的名字。我觉得你们之间依然有爱存在。尽管我并不清楚你们,为何会分开这么长时间,但我始终坚信,相爱的人理应相守在一起。"
丽萨说得格外认真,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人生苦短,就应该及时享受快乐。
"而且还有一件事,Boss 已经决定好明天就要启程返回了。如果你现在选择放弃,或许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与他重归于好的机会。”
“这次的合同谈判非常顺利,Boss 说以后大概不会再踏足中国了。" 丽萨补充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李燃听到这句话后,内心仿佛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原本沉重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犹如坠入无底深渊般绝望。
此刻,理智似乎渐渐失去控制,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沈耀,准备向外走去。
一旁的丽萨看到这一幕,急忙拦住询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燃紧紧抱着沈耀,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带你们老板回家,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别阻拦我。”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沈耀,由于过于瘦弱,甚至能够清晰地触摸到他的骨骼轮廓。
丽萨无奈之下,疑惑地追问:“你不会对我老板有什么企图吧?”
“以他现在的状况,我还能怎样?”李燃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丽萨站在原地,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 Boss 不要责怪我,毕竟我也无能为力啊。”
李燃将沈耀小心翼翼地放在车上,然后直起身子,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一股力量紧紧拉住。
低头一看,原来是沈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并低声呢喃道:“李燃,不要走。”
看着眼前如同,一只受伤小猫咪般的沈耀,李燃那颗坚硬如铁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包裹,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甚至有一种快要融化掉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温柔地说:“我不走,只是去开车。”
然而无论如何解释,沈耀似乎都听不进去似的,紧紧抓住李燃的衣角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面对这般倔强而又可怜的沈耀,李燃实在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将其小心翼翼地抱到副驾驶座上安置好,让他可以舒适地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果然,如此一来,沈耀便不再吵闹,而是安安静静地待着。
此时此刻,坐在车内的沈耀实际上早在李燃与丽萨交谈之时便已醒来,但却并未出声打扰他们二人。
尽管以这种有些卑鄙的方式,来试探李燃对自己的真实情感多少,显得有些不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