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死了,他手下的那些喽啰也不足为惧,如今苍溪县群龙无首,县衙很快便被百姓们控制住了。
“咚咚咚…”
几个汉子提着锣鼓游走在苍溪县的街道上,在他们身后拖着的是一个板车,车上横着的正是鱼肉苍溪县十余年的朱县令。
“街坊邻居们,快出来!我有好消息宣布!”
为首的男子扯着嗓子对着各个商铺喊道。
“街坊邻居们,你们以后再也不用背井离乡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因为狗官死了!”
为首的男子敲了敲手中的锣鼓,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声音中全是激动。
“太好了!”
“太好了!”
“我要好好庆祝一下!”
外面的欢呼声不断传进来,云丰客栈的掌柜听到外面的锣鼓声,激动的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
目光落到躺在板车上毫无声息的朱县令身上,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
“那狗官真的死了?”
贵人公子说让他继续开门做生意,不出两日定让他看到狗官的下场,他本来以为是那贵人公子说的大话,根本没抱什么希望,谁知道一觉醒来,狗官真的死了。
外面的嘈杂声再次将霁月她们吵醒了,霁月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嘀咕道:
“我就想睡个懒觉,咋就那么难呢?”
微雨也被吵醒了,但她没有起床气,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向街道望去。
“霁月姐姐,快来看,那是朱县令,好像被打死了!”
“在哪里?”
“在下面!”
霁月一听这话,瞬间睡意全无,跳下床就来到窗户边,顺着微雨指的方向看过去。
霁月没想到就过去短短一天的时间,朱县令就这么去了,看来她师父下手还是挺快的。
正想着呢,就见隔壁窗户也被打开了,泽兰仙君似乎是感应到霁月在看他,朝她嘴角轻扬,霁月回之一笑。
“霁月姐姐,那狗官死相可真难看,也不知道出自哪位英雄的手笔,真解气!”
“这下好了,苍溪县的百姓们再也不用承受巨额的赋税,再也不用背井离乡了。”
“那些女孩儿们也可以安息了。”
“霁月姐姐…”
微雨一个人自言自语半晌没收到霁月的回话,一抬头就见隔着窗户对视的两人,无语了。
她将霁月往屋里一推,啪的一下关了窗户,生生切段泽兰仙君那的视线。
窗户另一边的泽兰:“…”
他定要想办法将人送走!
街上敲锣打鼓的声音逐渐远去,霁月穿戴整齐下了楼,来到泽兰仙君的旁边,询问道:
“师父,狗官的下场定是你的手笔吧?”
“是。”
泽兰仙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答的干脆,本来解决一个小小的朱县令,不需要那么麻烦,可如今他行走在凡界,自然只能借助凡人的手段收拾朱县令。
说来也是有意思,前日他只是让慕言前去县衙跟着朱县令,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动作,谁知慕言无意中竟然发现朱县令房间里有密道,且密道后面的暗室里便是这些年他搜刮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