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最好的幸福,叫做没有事发生,最大的幸运,叫做虚惊一场。
水淼淼常常在思考,看云时在思考,看花是在思考,看蚂蚁的时候在思考,看山川飞鸟,明月游鱼都忍不住在思考。她看见云时在想的是水变成云的过程;看见花时想的是四时花开,岁月更迭,想的是植物的繁殖;看见蚂蚁想的是,信息交流,蚁酸分泌;看见山川飞鸟想的是生物链,生物圈,看见明月游鱼,想的是潮汐与月亮的关系。。。。。。不过最近她换了思考的东西,她究竟是谁?所有人都叫她水淼淼,说她是个傻子,说她是个哑巴,难道她真是一个傻子,但是她应该不是哑巴,她是不是呢?她是水淼淼,水淼淼又是谁?
“淼淼,想什么呢?厨房新做的新点心,我趁热给你拿来了呢。”萧战端着一盘点心,拿出一块喂到张开嘴嗷嗷待哺的小雀一般的水淼淼嘴里,看着她看着她的脸因为咀嚼而一动一动的,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被水淼淼用手把啦开。萧战觉得最近小妻子脾气见长,就故意伸手继续戳,即使一遍一遍的被水淼淼挥开,也不气馁,几回下来水淼淼学聪明了,开始防着他,两个眼睛盯着他的手,来回乱转。萧战索性拿着手吸引她的注意力,趁着水淼淼不注意,吧唧一下子亲到她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上,还吧唧一下嘴,一股子点心的味道。
水淼淼看着萧战吧唧嘴,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在思考,萧战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想要伸出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却冷不丁被水淼淼偷袭了一下,只觉得唇上一软,之后就看见水淼淼学着他的样子在吧唧嘴,似乎想要品尝看看是什么美味。
萧战眼珠子一转,咬着一块糕点,往上凑,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懵懂的铃铛都忍不住翻白眼。
想象中的旖旎没有发生,萧战僵着一张脸,被水淼淼一脸嫌弃的吧啦到一边。他眼皮抽抽,很想撸胳膊,往袖子,与对面的女子大战三百回合。可是战斗力太弱。。。。。。
“水淼淼,你给我说说,你嫌弃什么?”萧战吐掉点心,一脸郁闷的问,竟然嫌弃他,他哪里虚啊哟被嫌弃。嫌弃他还亲他,很过分。
水淼淼很无辜的眼着萧战,指了指着桌子上摆的点心,她觉得是真的不好吃。
萧战脸色稍微缓和一下子“这不是很甜吗?你平时不是最爱吃甜的果子吗?”
水淼淼歪着头,想了半天说摇摇头。
“可我觉得很好吃,尤其是你好吃。”萧战丝毫不觉得他对牛弹琴很无聊,对着完全迷茫状态的水淼淼胡说,对方听不懂,他还洋洋自得的。
水淼淼惊恐异常,吃人,怎么感觉这么可怕?一句话让萧战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旁假装忙碌的铃铛已经笑弯了腰,说这不行,不行,她不能在屋子里呆着了。
苏战吃不吃人,水淼淼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很想吃点心,吃记忆里的点心。她觉得她会做,而且味道很熟悉。
找了铃铛,帮她和泥搬石头,甚至连水大娘子都被找来帮忙,几个人忙了一天,在萧战鸟语花香亭台楼阁的小院子里,弄出一个黑漆漆黄泥搭的小土窑。最诡异的是上边还有眼睛耳朵鼻子和嘴。
水大娘子看见萧战直接无视,倒是对于小土窑很感兴趣。被无视的萧战没有丝毫的意见,她不愿意理他好像他愿意理她一样。
水淼淼领着铃铛跑到厨房一顿翻找,找来了鸡蛋,糖,油,和面粉,虽然有些奢侈,但是对于南兰陵萧家来说,这东西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既然孙夫人要,那就给,就算糟蹋了,也不过一点东西。最底层的管事嬷嬷都可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