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也就是那个喷酒的男子挑挑眉毛说“好主意,花娘还要赖你打听一下是谁家妇人。不对应该是打听一下我家的妇人现在何处?”
“去,牡丹花娇艳,你也不怕下边埋枯骨。”花娘笑着努力回想,她还真没有见过这妇人。也没听说最近哪里搬来大户了,不对,听说今天县令家的亲眷住在客栈,可是与这妇人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而且她远远的看了一下那群妇人,显然是落了难,哪里像这个娇艳欲滴,牡丹花一般。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阿扎读起诗来很是僵硬,却丝毫不影响意境。
“好,明个我给你打听一下。”花娘想着太平县不大,应该好打听。
苏青不知道自己后边跟没跟人,只能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衙门前边的街把酒坛放到于娘家的摊子上,松了一口气一般坐下,回头看向来路。
“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羊汤,羊排,羊肉,羊油酥饼。。。。。。”于娘向来过目不忘,这显然是个生客。
“于娘,是我。”苏青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没看见人,但是她不确定有没有。
“夫。。。。。。人。”于娘用手捂住嘴。她真没认出来,苏青天天清汤寡面的,也就看着清秀,可是眼前这人。
“嘘!我怕是撞到了别人的好事,弄不好会有人跟着。你去帮我取一套平时穿的衣服,再拿个湿手巾过来,对了把班头叫着让他把衙门里现在能主事的都叫着,一会跟我一起回去,我先在这喝汤。”苏青小声交代,一脸严肃。
于娘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找班头。
不一会回来拿了个包袱去了女厕,苏青等了一会也进去了,等到再出来她又是那个人人认识的苏青了。谁见了都会投以尊敬的目光。
而那个扛着酒坛的娇艳如牡丹花一般的妇人,在这条街上消失了。
苏青回到内衙,擦掉头上的汗水,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班头和刑名师爷,就连代理公务的县丞都来了。苏青与他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不熟,是个很古板话少的人。
“夫人?”刑名师爷作为知县大人的班底,算是自己人,问题当然要他来问。
“太平县混进了关外来的人,应该是女真人。”苏青有时候就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
这回连不情不愿的县丞都瞪大眼睛。
“夫人确定?”
苏青点点头“我扛回来的那坛酒,是鹿血酒,汉人可是很少会拿鹿血酿酒的。再说当时他们想杀我灭口。”苏青咬牙切齿的说,她现在活得多不容易。
“夫人。”班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夫人仅仅凭借这些就断定他们是女真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县丞郑重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
“信不信由你。就在南街那家挂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酒家。我看见的有十三个人,不知道有没有躲起来的。”苏青闭上了眼睛,见众人不为所动。
“班头,看着他们要是出来买饭,就去郎中那里多要点蒙汗药下里边。实在不够你就把道边。。。。。。算了,还是蒙汗药吧。对了那几个边军在不在,在的话就把他们也拉上。”苏青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班头愕然,夫人你这样好吗?
刑名师爷也觉得有些画风清奇,不是应该组织人手去跟他们杀个三百回合吗?蒙汗药。。。。。。
县丞胡子动了动,看着班头一下子就串了出去。
苏青坐在堂上不停的喝着茶。
县丞和刑名师爷也没走,谁也不说话。要是一包蒙汗药能解决,那就一包蒙汗药解决吧。县衙的人本来就不多,还都跟着知县大人去乡下巡查春耕了。这群人要是真在县城里做了什么,那还真是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