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吃了吃了!早回来!这老李头啊!是昨夜在家中偏房干活的时候死的,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屋子里面也是锁好的!所以吴什长便判定,应该是突发恶疾死的!
这李家人,其实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老李是衙门里的人,他们不敢轻易做决断,这才跑来报案!喏!这结案后,一家人去民务科领了二十两丧葬银,欢喜的回去操办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唉,可惜了!”张锐闻言放下心来,这下就圆满了。
变哼着小曲,吃午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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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班头,这时司马亲自交待,要你今天一定要整理好的文案!不弄完,不准回家!”
张锐看了看巧笑嫣然的梅儿,又看了看眼前,堆得跟山一样高的的文件、账簿,悲从中来: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加班到夜里,然后在我回去的路上,好套我麻袋吗!
这打就打嘛!我配合啊!至于,至于还要在精神上摧残我一回?这是二次伤害!太过分了啊!上辈子,咱就是加班的时候走的,你们不知啊!还有没有人性啊!
“张班头!张班头?”梅儿伸出手,在张锐眼前晃了晃,轻声喊道。
张锐回过神来,脸上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啊!啊~没问题!为美丽的梅儿姐姐效力,小张万死不辞!以后梅儿姐姐不要叫我张班头,生分!叫我小张就行啦!”
梅儿一脸娇嗔的瞪着张锐:“去去去!少在这里哄我!哼!今天早上你骗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了!”转身便离去了!
张锐闻言眼睛一亮,觍着脸讨好道:“诶呦!那小张可真是犯了天条啦!梅儿姐姐,要不你赏我一巴掌!就当小张我赔罪了!”说罢还把脸伸近了过去:芝麻汤圆,别客气!打啊!快打啊!打过之后,今晚上你还好意思再下重手?
梅儿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看附近的杂役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羞的脸都红透了,小脚一跺脚,娇嗔道:“哎呀!张锐!你讨厌!”说完一把推开他的脑袋,红着脸逃也似的跑了。
张锐一脸失望看着跑走的梅儿:唉!差一点,就能先解决一个“敌手”。
回过头,望着屋内的杂役们正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脸皮日渐“肥厚”的他,竟一点也不尴尬,轻“咳”一声:“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对文案账簿整理好!弄不完,不准回家!”说完就回到他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喝茶!
闻言的杂役们见这厮,胆大到连司马的丫鬟都敢调戏,哪里还敢敷衍。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卖力的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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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的张师傅,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等,等一个为他套上麻袋的女子。
然后挨一顿打。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
而是饶了点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这样被打的时候,没人看见也就不丢人了!
七拐八绕的,到了北丽河边上,站在河边,见此时远处平静的江面,被月光照的迷蒙,便想起前世的一首诗,心中一亮,对啊!
这才子,应该不会被暴力对待吧!不管那个世界,怎么的,也会尊重下读书人吧!
听见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便轻“咳”一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江面,饱含真情的低吟道:
“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
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哎呀!”
这边还没读完,这眼前一黑,被套进麻袋里,按到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啊呀!谁打我!我是卫所杂役!”
“啊呀!~”。。
一边的哀嚎不停!一边蜷着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你来按着他,让我也踹。。!”一身黑衣的梅儿,兴冲冲的说道!
闻言的李依依一脸黑线,拉着这傻丫头就跑。
被拉着的梅儿,一脸不甘的说:“这就跑了啊!梅儿还没踹他呢!”
李依依,翻着白眼看了她一眼: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傻丫头出来了!不跑?不跑等你把老娘的名字叫出来?
二人一闪身,躲在一边的空屋院,利用围墙藏住身影露出半个脑袋往外看,脸上尽是计谋得逞后兴奋的神色。
张锐爬了起来,一脸好笑的摇摇头!这个芝麻汤圆,以后还是在被人的队伍里好,不然铁定被坑啊!
还好!还好!领导还是知道轻重,没下狠手。只是用寻常的力道,出出气而已。
起身拍拍尘土,望了望,没见人发现松了口气,便就回家去了。
“哎!小姐我都没打到诶!”梅儿见张锐远去,对着李依依一脸遗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