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和老太太一向表现的就好像庶母就不是母了一样,这态度你们敢往外摆摆不,那些庶子出身的朝臣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你们,官家那你们也绝讨不了好。”
“官家嫡母、生母、养母具有,每一个都要善加对待,你们以为为何?你们这些个人,上上下下,一个个的全都尽歧视我阿娘,蔑视我,怎么,显得你们高贵是吧?”
“就算我阿娘是妾室又如何,律法规定,她照旧是盛长枫的母亲,盛长柏的庶母,她死了,盛长枫照旧要守丧三年,不比你大娘子少一天,就连盛长柏这个尊贵的嫡子也得为我阿娘守丧一年。”
“若大娘子虐待我阿娘,盛长枫却无动于衷,盛长柏冷漠以待,连个规劝都没有的消息传出去,他盛长枫官都没得做,盛长柏也都只能止步于现在的位置,那些庶出的朝臣绝对不会允许不孝生母,不敬庶母的人出头,官家也不会允许。
“在我心里,我阿娘就是比大娘子要高贵,你能为正妻,有今天,那是你爹娘给的,而我阿娘是靠她自己争取来的。她确实是为了利益好处跟了父亲,做了父亲的妾室,那又如何,她为她自己挣得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为儿女挣得锦绣前程,她就是能耐,就是高贵。”
林噙霜眼睛发亮的看着堂中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女儿,心中俱是欢悦和骄傲,已然顾不得为丈夫和儿子的作为伤心哭泣。
而盛长枫则羞愧的低垂着头,不敢见人。
盛明兰暗自松了一口气儿,只觉忽然浑身舒爽起来。
李墨兰眼睛扫过脸色阴郁难看的盛紘、老太太、盛长柏等人,最后将目光重新定回狼狈慌乱的王若弗身上。
“确实,我阿娘背着你同父亲在一起,有些对不住你,但她是迫不得已的,是无可奈何的,你怨她、怪她、恨她,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也能接受,但我作为她的女儿,却不能接受你要伤害她,侮辱她,欺凌她,除非……”
“除非什么?”
王若弗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墨兰。
李墨兰恶劣一笑,指向盛紘,“除非你连着父亲和老太太一起怨怪,一起报复。”
话音落下,众人皆惊。
李墨兰不耐烦听盛紘和老太太的训斥,连忙打断怒不可遏,就要张口喷粪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