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苟伎的怒吼声,紧接着自己的哥哥就从大门里出来,刚好看到拎着行李的李晟,看了眼李晟,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晟看李伟问自己,也没敢问苟伎又怎么了,连忙对李伟说道:“我毕业了,哥。”
“哦。我出去一下。”说完李伟也没再看李晟一眼就往胡同口走去。
李晟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一会,叹了口气,走进院里,就看见苟伎推着婴儿车走来走去,苟伎看见了李晟回来,也没打招呼,只是轻哼了一声,就推着婴儿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苟伎是去年快过年的时候生产的,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苟伎生了个女儿,从这之后好像苟伎的好脾气就全消失了,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再继续伪装了,只记得去年连年都没有过好,因为人们眼中重男轻女的思想,苟伎总是冤枉王桂兰重男轻女,其实王桂兰从小星野出生到现在抱都没有抱过,于是在李伟和苟伎的重男轻女的指责下,王桂兰对于苟伎的要求是有求必应,给苟伎的女儿小李真又是填婴儿车又是添婴儿床的。也正是因为此,小星野是个男孩反而成了错误了。
不过或许王桂兰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良知的,在过完年的某天趁着苟伎出门,王桂兰走进秀秀的房间,看见秀秀正在抱着小星野,赶忙对秀秀说道:
“秀,娘有句话想要给你说。”
“娘,您说。”秀秀很好奇,为什么突然间王桂兰会进来自己的房间找自己说话,平常王桂兰可都是懒得理自己的。
“秀,娘告诉你啊,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的看着星野,千万别让那家子的碰星野,尤其是喂星野吃的东西,千万不要离开你的视线,那家子给的东西千万别给星夜吃,小孩子的生命很脆弱,禁不起人害的。”
秀秀听王桂兰这么说话,更是莫名其妙,连忙问道:“娘,你在说什么啊?怎么那么严重啊。”
只见王桂兰一拍大腿,对秀秀说道:“秀,虽然我不给你带孩子,但是毕竟这也是条生命,我这样给你说吧,你去检查一下你的床上。”
秀秀看王桂兰说的那么煞有介事,便将小星野放在床上,然后开始翻找,直到翻开枕巾,抖了抖枕头,竟然从里面倒出来几根大头针。秀秀将针捡起,好奇的说道:“娘,这针……”
“哎,秀,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你快检查一下星野身上,看看有没有扎到星野。”
秀秀听到王桂兰这么说也很紧张的将星野身上的衣服脱下,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好在好像并没有扎到星野。秀秀有些怀疑的看向王桂兰。却听见王桂兰说道:
“你昨天抱着孩子出门的时候,我正好从堂屋里去厨房,刚出来就看见苟伎从你房间里出来,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她看见我也没和我说话,直到今天早上,我听见給小伟说‘扎死那死小子’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猜想是不是她跑去你的房间放了什么,但是你也知道,秀,她在家的时候我也不敢给你说,秀啊,你以后一定不要让星野离开你的视线,更不要让她抱星野,出门的时候也记得将房间门锁上。她,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从王桂兰和秀秀的这次简短的会面之后,秀秀就再也不敢和苟伎有过多的接触,不论苟伎怎么和秀秀套近乎,秀秀都不敢让星野和苟伎有任何接触。
其实秀秀也知道为什么王桂兰骂苟伎是畜生,就是因为苟伎生产的时候,当知道是个女孩的时候,王桂兰来了句,“生了个赔钱货。”结果这话就被苟伎听了去,第二天,苟伎的母亲就领着自己的儿子,来到家里,将王桂兰打了一顿,临走的时候还说:“你才是个赔钱货,你要是再敢说我闺女,我就来撕烂你的嘴。”也是从这以后,王桂兰对于苟伎的任何要求都没有拒绝过,生怕自己的嘴被撕烂了。
李晟还没毕业的时候,因为工作的事情,中间回家的时候,秀秀还将这些事告诉了李晟,但是李晟却是不信,不论是自己的母亲挨打,还是苟伎要害自己的孩子,搞得秀秀生气道:“那你还真是没见过人心险恶,等害到你自己头上的时候你再说知道晚不晚。”
李晟一看到秀秀生气了,便连忙赔礼道歉说道:“不至于不至于,我知道了,咱们呐小心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