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任何欲望的吻,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浅淡的触碰。
言清退开后,望着他的眉眼像一弯月牙:“送给阿刚的幸运之吻,希望我的朋友长乐无忧。”
阿刚垂在身侧的左手食指动了动,想要触摸刚被她碰过的脸颊,却在她清越的目光下失去抬手的勇气。
舌尖抵着腮帮子,好似能尝到一闪而过的温热。
他压下唇角,眼睫微颤:“只是……”
朋友啊。
未敢出口的叹息吞咽进喉咙里。
看了看外头天色的言清刚好回头,疑惑望着他 :“你说什么?”
少年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什么也没有。”
加速的血液循环到了耳根。
言清像是没有注意到他陡然而生的低落,笑容里掺满了甜蜜:“再不回去,先生该担心了。”
她并不意外男人没有安排人来寻她身影。
林江是磨刀石,她又何尝不是?
胡先生放任她跟阿刚接触,不就是想要她这个坏女人,去推动少年的成长。
呵,他倒是个好老师。
但是,有些东西,容易反噬。
言清原本对阿刚的身份只是有了初步怀疑,直到发现有人隐在他身边保护。
有谁能说动冷心冷情的胡先生,费尽心力培养一个菜鸟?
答案不言而喻。
只能是让他献上一切忠诚的主子。
道上早有传闻,蒋成功是胡先生视若亲父的存在,因为他的命是由蒋成功捡回。
在某一方面,阿刚和胡先生很像,譬如说记恩这一点。
可如果让阿刚知道所谓的恩情是蓄意接近呢?
言清余光扫了眼身边心不在焉的少年,愉悦的心情掀起她的嘴角。
回到别墅,她小跑着扑向沙发上的男人,如投怀乳燕,眉梢尽是欢喜。
在她直直扑过来的时候,胡先生手里拿着的烟偏了偏方向。
“玩得开心吗?”
他搂着言清的腰问,目光却是看向阿刚的方向。
少年人低落的情绪都纳进了他眼里。
言清靠在他肩上,把玩他衬衣上的纽扣:“没有在先生身边开心。”
阿刚捏着衣角的手收紧,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怎么突然变得沉闷。
就像有雨却没下的阴天。
“老板,我今天打伤了——”
他上前打算承认自己今天朝林江开了枪。
元龙会规定不能内斗,他和林江虽有私怨,但也的确违反了帮规。
一码归一码,仇是仇,规是规。
他准备开门见山的告诉老板林江跟他有杀父之仇,并不是为了让老板主持公道,而是光明正大的要一个跟仇人生死决斗的机会。
言清看他一副诚恳认错的表情,就猜到他即将脱口的话,立刻出声打断了他。
“我有急事与先生商议,不如我们先回房间?”她抱住胡先生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语。
胡先生丢掉手里的烟,带着她起身。
“今天陪夫人玩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
经过阿刚时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