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殿内多了个人形制冰机。
“陛下,喝茶。”她礼貌的斟了杯茶。
在靠近时手刚歪了歪,茶杯就被男人及时捏在了手里。
她没什么诚心的道歉:“不好意思,上辈子敬死人习惯了。”
陈晏殊捏碎手里的瓷杯,压制住勃然怒气才道:“过去的事终究已经过去,阿清何不向前看。”
“朕此生定会好好待你。”
一股子人渣装深情的油腻味儿。
言清娇笑:“陛下说的是人话吗?恕民女愚钝,难解其意。”
“你不过是仗着朕对你仍念旧情,才敢三番五次冷嘲于朕。”陈晏殊一掌拍在桌上,“阿清,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种程度的威胁,显然对言清造不成任何影响。
言清漫不经心开口:“陛下哪里的话。”
她依仗的明明是在边疆保家卫国的父兄。
是她诸多英勇事迹加身而鹊起的声名。
是她料定他不敢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对她动手。
更是她事先早为自己留好的退路。
陈晏殊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她及时避开后只抓住她的衣袖。
“撕拉”一声,她嫌弃的将袖子扯了去,也不在意露出的一截藕臂。
“宫内的东西,质量似乎有些差。”她感叹道。
男人握紧了手里的布料:“阿清便耐心留在这里,不要妄想逃出朕的掌控。”
“哦。”言清淡然应声。
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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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京都波涛汹涌,各种不利于皇家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经过强势镇压,又阴于沉默。
却似云层里暗滚的雷电,等待着触底反弹的那天。
和京城相比,边疆蓝玉城更多了些繁华之外的烟火气。
幽国士兵城外叫阵后,言万山带着人应战,直将人逼退五十余里。
一直追击敌方压阵铁甲骑兵到咸黄谷外。
“穷寇莫追。”言千松及时勒住马。
言万山看着那挥舞的狼首旗帜,刚毅的脸上满是愤恨:“幽国铁甲骑兵凶残暴戾,杀我士兵数千,若不趁此机会斩尽杀绝,无异于养虺成蛇。”
说罢,就要挥动缰绳。
“将军说得对!”许文章握紧手中长枪,想起战死敌人马下的兄弟,双目沁满冰寒。
身后士兵齐声如擂鼓:“杀了他们!杀!”
正式气势如虹时。
言千松心中也是杀意澎湃,但想起言清单独留下的密信,还是横马挡在亲爹面前。
“他爹的,你再废话人都跑回老巢了!”
言万山释放主将的威严。
言千松皱眉说:“小妹说敌若只顾奔逃,必有陷阱在前。”
“什么陷阱不陷阱,兵力强盛才是真理。”言万山反驳自己儿子。
见老爹不为所动,他又拿出杀手锏,“小妹说爹若不听劝诫,就不认您了。”
言万山气势萎了萎,瞪向一旁的许文章:“你小子来说说!”
许文章红了红脸:“阿清说得对。”
“鸣金收兵,且暂放他们一马!”言万山调转马头。
言千松凑到他身侧:“爹,小妹还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