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倒是显得镇定自若,并无半分慌张之色。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毕竟这世上就不存在密不透风的墙啊!
只要这个秘密不再是仅有一人知晓之事,那么迟早都会有一天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探知到。“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事的啦。”
瑜妃仍然忧心忡忡,她实在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身处如此凶险之地而无动于衷。离开了瑜妃所居住的安和宫后,锦婳原本轻松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瑜妃所言极是。
有时候,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或者传闻,都足以取人性命。然而,锦婳却从来都不是那种甘愿向命运低头认输之人。此番,她并未像往常那般急于踏出宫门离去。
毕竟如今两国之间的战争虽已告一段落,但接踵而来的各种善后事宜以及双方间的外交斡旋等等工作,可谓纷繁复杂、千头万绪。
此时此刻,灯火昏暗的勤政殿内弥漫着一种沉重而紧张的氛围。锦婳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位备受尊敬的皇叔。
"皇叔,北地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锦婳语气急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匈奴一族与大梁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和平可言,双方一直处于敌对状态。目前所获得的信息都来自于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暗探传递回来的情报。
皇叔微微皱起眉头,深思熟虑后回答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北齐的确在其中捣鬼,这也在意料之中。" 锦婳点了点头,表示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她对墨渊的态度感到十分诧异,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还有其他未曾揭露的内情。
"那么,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情况吗?" 锦婳追问道,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皇叔,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任何细微的变化。墨渊虽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但他感觉到其中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面对锦婳的追问,墨渊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是这样,早在当初我们的探子就传回消息,说匈奴部族的小王子失踪了,是被我们的人掳走的,这一点十分可疑。”
锦婳也发觉其中有问题,人肯定不会是他们掳走的,那匈奴又是如何确认的呢,那位小王子现在又在哪儿呢?
“此事定有蹊跷。”锦婳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仅如此,近日匈奴使节前来,态度十分强硬,要求我们交出小王子。”墨渊眉头紧锁。
锦婳心中一沉,北地游牧民族,最是英勇好战,若是交不出小王子,恐怕战争又将燃起。
“不管怎样,还是先派人出去寻找吧。”
锦婳还是不喜留宿宫中的,况且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宅子,来去也自由,便与墨渊一道出了宫。
“去我那儿呗。”
摄政王府的门口,两人就锦婳今晚的归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她想回去看看那几个孩子,墨渊却是一股脑的想要把他拐回家。
“不去,我都跟他们几个说好了今晚回去的,不能食言。”
“嗯,那好吧,”正当锦婳以为他妥协的时候,墨渊却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我去你那儿。”
看着他透着精光的眸子,锦婳心想这当真是那个大家嘴里说的高冷冰山摄政王吗?不妥妥无赖嘛。
她索性抬腿踢了他一脚。
“想什么呢,别以为我刚刚痊愈就打不过你哈,明天就又见了,腻歪。”
其实他倒没真的想干什么,只是不舍与她分离,哪怕只是一晚,被拒绝后立刻耷拉了眉眼,简直像只受伤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