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作为‘皇帝近卫军’的新首领，我必须向之前我的行为道歉。”她站起身来，向薇尼奥雅鞠了一躬。

她又神奇地从领口处掏出了一个铁黑色的小盒子。

“这是我的补偿，无论你答不答应与我们合作，这份玛尔戈.索伦身上的‘收割者’特性都是你的。”

感受到其中汹涌的灵性，薇尼奥雅认为对方并没有说谎。

薇尼奥雅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将铁黑色的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中，看着对方那嘴角扬起的美丽脸庞。

她避开对方诱惑的眼神，认真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和‘魔女教派’的牵扯究竟有多深？是不是单纯的下属组织？”

“事实并非如此，”科尔夫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皇帝近卫军’的成立甚至都不是‘魔女教派’推动的，而是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和她身后的‘要素黎明’推动的。”

“目的似乎是给她的父亲提供更多的信仰。而‘魔女教派’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将我的上司、原先的‘疾病魔女’、现在的‘绝望魔女’被教会安排进这里。”

“直到三十五年前那次晋升事件后，才入驻了一整个有着‘刺客’途径非凡者的‘梅花骑士团’，隐蔽地发展我们的成员，但其中大部分都留在了骑士团，而非进入‘魔女教派’任职，比如我。”

“这样一来，我们在事情上的自由度其实是很高的，甚至处理一些关键的事情，比‘魔女教派’更加合适。”

她说到这里，向薇尼奥雅笑了笑：“所以，你大可不必为被教会逮住而担心，整个‘保守党’都没有被拿下呢，只要不像玛尔戈那样做得太过火，第八局和教会都会默许这种行为。”

“玛尔戈就是个想获得神性想疯了的疯子，”科尔夫娜嘲讽道，“‘要么被吊死，要么成为半神。’这可是她的原话，真想不通，一个二十六岁的小姑娘，哪里会有这么强的野心。”

“你多少岁了？”薇尼奥雅冷不丁地问道。

她并非只是好奇，她需要一点时间，盘算是不是要签下“公证”。

虽然一切都对她利好，合作的互信基础也有所保障，但接受一个来之前还在担心的敌人的合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科尔夫娜面色一红，笑容消失：“问女人的年龄是不礼貌的，总之我没比她大几岁。”

“连这点都不愿意告诉我吗？这样的话很难互信啊。”薇尼奥雅笑道，似是一笑泯恩仇地拿起了对方的那张金光闪闪的白纸。

“33岁，不过我外表年龄应该年轻不少，”科尔夫娜如实回答道，“正好比你大九岁。”

“真看不出来啊，看上去你比伊莉雅.索伦还年轻，也就是说话时少些活力。”薇尼奥雅随口称赞了一句，将白纸拿到自己面前。

“祝我们合作顺利，”在薇尼奥雅念着复杂的古赫密斯语、签着字的时候，科尔夫娜少见地收起了身上的魅惑，面色板正地说道：“关于我们的合作内容，我们会在周一上班前邮寄给你。”

“今晚的沙龙，你想来就来，我这么做，是为了逼你和我来这里交谈。”

“那我签完名就可以走了。”薇尼奥雅挥笔写下了“夏洛蒂.拉维妮娅.德.安提柯”的名字，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神秘学的联系。

那联系如同紧致的绑带，一旦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再告诉你一点，初期的合作都很简单，不会是太为难你的事情。比如，处理一些青年骚乱的事件，这是我们被赋予合法组织的原因。”

在薇尼奥雅抬笔的一刹那，强烈的金光一闪而过，她最后将白纸推给了对方。

看着对方赌咒发誓、奋笔疾书的神态，薇尼奥雅却笑不出来，只是有些谨慎和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同样祝福对方、也祝福了自己。

“祝我们合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