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许,当我起身的时候,发现赵茜已经不在房内,起身出了卧房,就见赵茜坐在屋外中堂正在张罗早餐,见我起来后对我说道:“安郎洗把脸就可以吃早饭了。”我胡乱洗了把脸,来到桌前坐下,早餐甚为丰富,包子、鸡蛋、稀饭,还有一种蜀人爱吃的米粉,我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吃完早餐。对赵茜说道:“此去剑阁四百多里,怕是要四天时间才能赶到剑阁,争取第四天下午申时赶到剑阁,进城后夺取剑阁,还来得及趁着天色未黑收拢降卒。”
用过早餐,来到城守府,司宇大人已经开始办公,我对司宇城守说道:“司宇大人,我这就出发了,夏收在即,安抚民心,收获夏粮就要司宇大人多费心了。”
“既为秦臣,敢不鞠躬尽瘁。”
离了城守府,来到校场,打散后的蜀军已经和秦军站在一处,归降后的蜀军足有七千余人,留下两千多人负责巴郡治安,带着一万五千士卒踏上前往剑阁之路。过了阆城之后,丘陵繁多,一路坎坷难行,幸好秦军士兵训练有素,蜀军降兵爬坡上坎已是习惯,虽是山路居多,大军行进仍是极快,第三日酉时距离剑阁已不足五十里。吩咐大军安营扎寨,司务后勤准备晚饭,为了给降卒留下英武神勇的印象,我拉着赵茜对练,这次我未向平日时与赵茜喂招,刀尽全力,十招之后,赵茜已是招架不敌,我招招手,唤悟空上来与赵茜一起,攻克阆城那日悟空也升为八品,这悟空刚满十八岁不久,升为八品,可见武学天赋与赵茜也是不相上下,两人夹击之下,我仍然游刃有余,二十招后,赵茜与悟空也无法抵挡,我见杨业将军在旁跃跃欲试,喊道:“杨将军也来。”以一敌三,我也是稳稳上风,这杨业也是八品高手,且隐隐有升九品之相,虽是战力或许不如赵茜,比之悟空却是高出不少,且刀法狠辣,每每攻我必救之处,虽是如此,我依然轻松压制三人,三人守多攻少,又过了三十余招,我睽得一个空档,刀向赵茜,杨业二人,待二人回刀防御,一掌摁在悟空肩上,悟空连退五六步,方才止住退势。跳出圈外,“还是不够过瘾,怕是加上张维张兄才够劲。”
杨业收刀走到我身边说道:“侯爷尚不到弱冠之年,即已是九品高手,我这练武多年简直白练了。”
“杨将军不要妄自菲薄,我见杨将军也是在八品待了很久了吧,根基之牢也是罕见,这几日,行军途中无事之时你我多多切磋,估计不久之后杨将军就能升上九品。”
周边蜀军降卒与秦军士兵下面窃窃私语,我知多半是说及我的英武,亲卫队员伺机大肆宣扬我黄河台之威,蜀军降卒见我眼光更是崇拜,自我知道秦王有意打造秦国新战神之时,我就刻意在军中树立形象,如今自有秦军老卒代我宣扬,晚餐的时候,我端着饭碗,一路与各军卒聊天打趣,刻意去树立爱兵如子的形象,不时代替士卒畅想灭蜀后,卸甲归田,有地有钱,回归故里也算衣锦还乡的场面,蜀军降卒更是满怀期待,恨不得明日即能攻下蜀王城。
第四日晨,大军早早向剑阁开拔,正午时分,距离剑阁只有十里不到,吩咐大军就地用餐休息,我对杨业说道:“一会赚开城门,可就全靠杨将军您了。”杨业毕恭毕敬的回道“侯爷赏识,业敢不效命?剑阁守备林海与我年纪相仿,也是知兵之人,万望侯爷能留其一命。”
“若肯归降大秦,自可同殿为伍,就是不愿归降,只要不是继续与大秦为敌,就放他归隐又何妨?”
士卒饭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全军整装出发,到了剑阁城下,杨业上前对着城墙上喊道:“吾乃巴郡守备将军杨业,奉蜀王之命前往广元郡,援助广元,剑阁守备将军林海大人可在?”
只见城墙之上探出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颔下美髯飘洒近尺,容貌颇为不凡,看到杨业后说道:“杨兄,怎是你亲自去广元城?”
“朝中蔺大人举荐,让为兄带兵前往广元,为兄也是皇命难违。”
“稍待片刻,小弟这就下来开城门。”
我端坐在马上,在杨业身后三个马身的位置,对杨业说道:“这个林海将军看来与你关系甚笃,军令也不看就下来了。”
说话间,城门洞开,却只见林海一人出城,我正心生诧异,就见林海越过杨业,来到我的身前,弯腰一躬说道:“蜀军罪臣林海愿降大秦,罪臣愿为侯爷执缰入城。”
“你知道我?”
“侯爷不妨进城后容罪臣细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