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七八个弟子，不听劝说，直接上前意欲救走方正，显是对师傅的身份并不吃惊，虚乾三师兄弟上前迎住，此时羌族勇士围住整个山门，武玄门普通弟子纷纷抱头坐下，我见方正还在负隅顽抗，拔出鸿鸣刀加入战团，方正本就在二师伯攻击之下只有招架之功，一时不察，被我一刀划中右臂，二师伯趁机一连三掌击在方正的肩、背、腰处，方正口吐鲜血，背二师伯擒在手中，见方正被擒，我快步到虚然身边，一刀削断方正弟子一只手臂，接着接过那个弟子最为悍勇之人，七八招后睽得一个破绽一拳毙命，击在后心，显是不能活了，其余众弟子纷纷停止抵抗，羌族勇士纷纷上前捆住降者，我转身对方正说道：“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沈正方还是称呼你为逸远大师？你身具何人使命前往我大秦埋伏？”

方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怒视着我说道：“小小年纪，心思如此之深，败于你手也算不冤，军师让我小心提防你，我还不以为意谁曾想果是你个小畜生坏我大事。”

“云安，可要逼他说出幕后主使？”二师伯自我身后问道，“我有种药服后可用于逼供。”

“既然方正大师威武不能屈那就试试吧，其实他说不说我也不在乎，他所说的军师必是管秋月，至于来我大秦潜伏必是战神田无忌指使。至于潜伏我大秦的目的必不是为了现在，定是将来齐秦交战，如果齐国处于优势之下，这些武玄门的弟子必定潜入长安，一旦长安被围，这些暗子就可以起到祸乱军心或者偷开城门等举。”二师伯捏开方正下颌，将一个金色丹丸送入口中，一炷香之后只见方正眼神涣散，目光迷离，嘴角有口水流下，我问道：“你们潜入大秦的目的是什么？你如何与齐国联系？齐国传递讯息与你通过什么方式？”

“我潜入秦国是为了将来我大齐攻秦做准备，每个月中，我都会派人去长安城的丹参阿胶铺交换信息，如有新的指令也是自那里传给我，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一一问清之后，问二师伯“二师伯，有没有什么办法暂时封闭他的武功？”二师伯上前对着方正丹田处用力一按，方正惨叫一声，我转身对莫折雷说道：“莫师傅，辛苦你把这些武玄门弟子押送到长安，交由大理寺仔细甄辨，仅是拜师学武之人就放了吧，如是知道方正内情同流合污者，废除武功发往汉中去修路。另外带封信给陛下，你进宫去找洪锦洪公公。”

回到赵茜师门，我匆匆写下一封信交给莫折雷，一切交待完之后，莫师傅带着羌族勇士返回长安继续操练。

晚膳时，我对风清道人说道：“道长，此次叨扰甚久，麻烦了，今后山上有何事可派三位师兄弟给我传信，云安但凡力有所及，必倾囊相助。”

“云安，老道有一事相托，我这四弟子虚然，生性跳脱，在在山中苦修非他性格能忍，可否国公爷带在身边做一护卫也好，去世俗中磨练一番？如虚然有心世俗，还俗做一常人也好。”

“道长放心，我必以兄弟待之。”

虚然正在与赵茜告别，听闻师父所言，想到下山离开师父师兄，一时不知是喜是忧，过来抱着师父的衣袖哭道：“师父，我不下山，不离开师父。”

“傻孩子，师徒一场，终有一别，你的未来在红尘世俗中，师父岂会因一己私利妨害你未来发展，去吧，将来有了成就别忘了回山上告诉师父就行了，下山之后要听国公爷与师姐的话，莫忘时时勤练，休要荒废了武学天赋，去吧。”

虚然依依不舍告别了两位师兄，二师兄拿着赵茜赠与的五虎断魂刀递给虚然说道：“师弟，你擅长使刀，师兄在山上此刀于我无有大用，师弟带在身边防身之用，想我们了就回山上看我们，长安距此也不甚远，就当出了远门就是。”

我对二师伯说道：“师伯，跟我们回长安吧，如今武玄门已灭，你在山上苦修失去了意义，虽然我父母不在了，云安必定待二师伯如父如母，侍奉二师伯颐养天年。”

二师伯点点头说道：“稍等我去拿包袱，我把行礼放在道观外一棵树上，今夜安歇之后我就陪你去陈仓。”

一番依依惜别之后，风清道人对我说道：“明日国公爷下山老道就不相送了，年纪大了，不喜这些生离死别，愿国公爷鹏程万里。”

一炷香之后，二师伯拿着一个巨大的行囊走进正殿，众人纷纷歇息之后，准备明日行程。

一夜酣睡之后，用过早膳，一行人启程前往陈仓，果如风清道人所言，清早，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屹立山门之前送行，赵茜与两位师兄告别之后，带着小师弟虚然与我等下山。

虚然终究是孩子性格，想是昨天和两位师兄已经告别，今日脸上只见喜气洋洋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憧憬。

“虚然，你可会骑马？”

“唐大哥，我不会，不过昨天大师兄说我有武学根底学起来会很快。”

“我看你练的刀法与赵茜有所不同？”

“是的，三师姐所习刀法小巧绵柔，后劲悠长，适于女子，我的刀法刚猛生烈，大开大阖适于男子。师父说我的习武天赋像师父年轻的时候，不过比师父的天赋更高，师父年轻的时候刀法也是如我一般，什么时候我的刀法变得轻重相宜阴阳相济了，我就可以到九品了，师父还说唐大哥是他所见武学天赋最高之人，让我多向你讨教。”

“好，从今以后，我就像你师兄般磨练你和你三师姐的武学。”

“你比我三师姐大？”

“年纪上是茜儿略大，武学上是我略高于你三师姐。”

一路上有了虚然这个话痨，倒也不愁寂寞，初次下山的虚然像个好奇宝宝，一路问东问西，直到下山之后，我吩咐亲卫腾出一匹马给他，有了新玩具的虚然开始和马较劲，毕竟是习武之人，身手敏捷一个时辰之后已经骑的有模有样。

长安距陈仓三百余里，想到蒙尚书家眷甚多，速度缓慢，我们一行也放缓速度只求三天到达即可。第一夜住宿槐里，几女在山上无法麻将娱乐，到了槐里，芷若饭后大呼小叫的开始张罗，我则拉着赵茜、虚然、尉迟横与悟空四人练武，虽是以一敌四却也游刃有余，二师伯不时随口指点着我与赵茜等人的不足之处，两个时辰之后两边各自收场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