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分的房子在南锣鼓巷。”
牛爷刚才已问过贺永成了,只知道这小伙子是厂里新招的工人。
男人不能太八卦,牛爷向来是先聊历史,再谈今朝,熟悉后再问个人的事。
这农转工不是一般人能办的到的,他还没来的及问原因就被这两个人给打断了。
“呦!还是个端铁饭碗的,小哥儿贵庚啊?”陈雪茹再问。
“刚满十八岁。”
“哇!比我大一岁,我十七,你十八,正正!好好!”陈雪茹带着夸张的语气说。
贺永成心想,什么就正正好好啊?这哪跟哪啊?
依莲娜本来就是散装国语一着急,就就更是散成骨灰级的了。
她急着跟贺永成搭上话就一字一蹦的说:“我,十,八,同,岁,般配!”
说完就抢着给贺永成敬酒。
说话抢不过陈雪茹,她就只能发挥自身优势:喝酒!
“小二!上!酒!”她冲着柜台里高声喊着。
依莲娜向来是喝急酒,一口半两,刚才因为频频举杯敬贺永成。
她面前的酒壶第一个见了底。
龙国的酒是纯粮食的,尤其是高度的,比他们那种伏特加要好喝百倍。
所以每次来,依莲娜最少都要喝上半斤。
此时的贺永强正专心竖着耳朵听呢,他吃惊的听到贺永成说自己是什么钢厂和工人,端铁饭碗的。
呸!贺永强在心里不由嘲笑,这贺永成真能吹,穿了身新衣服进城来,就敢跟人家吹自己是吃皇粮的。
他不愿意答理依莲娜,他可不喜欢这种大洋马。
他只喜欢陈雪茹那种的。他把头又往柜台时缩了缩,他倒要看看贺永成还能吹什么样的牛皮,等他吹的差不多了,他再一句话把他的牛皮戳破了。
让他在他的雪茹面前现原形,颜面尽失,夹着尾巴滚回乡下去。
看见柜台那没有人影,依莲娜有些生气的站起身,自己去柜台处拿酒。
这时,牛爷才开口问道:“永成,你这名字挺巧的。
这个店掌柜的是你的本家,刚才送菜的少东家跟你的名字只一字之差,是不是挺巧的?呵呵呵。”
牛爷这是试探,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贺永成和贺永强绝对是天壤之别。
贺永强个高,身材健壮,五官凑一起也能打上六十分。
贺永成外表在牛爷这大男人心里也能打九十九分。
真正拉开两个人距离的,是这两个人完全不同的是谈吐和气质。
陈雪茹听牛爷这么说,涂着口红的樱桃小嘴一撇。
“牛爷,您老别乱往一处猜,天底下一字之差的名字多了去了。
要是这位小哥儿跟那头倔驴有什么关系,我陈雪茹这眼睛就白长了。
不信咱俩打个赌,如果我要是输了,我亲手给这永成哥从里到外做一套新衣服。
您要是输了,就说三声,雪茹最漂亮,再自罚三杯!怎么样?”
旁边另两桌喝酒的人一听这边打赌,都来了兴致。
纷纷在一旁响应着,小酒馆里少有的出现了热闹场面。
贺永强听到了这边的话急了,他急的可不是陈雪茹管他叫倔驴,这个绰号早就听习惯了,更何况还是他心里的女神叫出来的。
他急的是这个赌不能打!!
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