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墙头上有两只手被牢牢夹在老虎夹子上,象是过电般在颤抖着。
贺老三和赵桂兰也飞快的披衣起身下地。
贺永成和蔡全无走到墙边,那双被夹住的手想挣脱,可一用力,夹子夹的就更紧了。
夹子底端被铁丝牢牢的固定在了墙头上的粗树枝上。
贺永成用手电照了一下墙根处,果然看到了埋在地下,半截破粗瓷缸的水里,散落一层的白色粉沫,还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这是老黄牛喝水的水盆。
只不过今天晚上贺永成偷偷的将老黄牛挪了地方,远离了这个水缸。
墙那面传来贺老二强忍的呻吟声。
冯翠花的声音:“老头子!老头子!别叫这么大声,快下来啊?!”
贺小玲:“爹,你咋了?被树枝扎手了,你倒是下来啊?”
贺永成一个健步迈到今天蔡全无码放半人高的木材垛上。
手电筒的光柱就象被法海手中紫金钵一样,墙那边的三個人象现了原形的妖怪一样,惊恐的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呆在了那。
“你家这还是组团行凶啊。这大半夜扒墙头,给我们家牛下毒!这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伸手必被捉!”
周围的邻居也被这叫喊声给惊醒,纷纷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两家院里的动静,就围了过来。
蔡全无打开了院门,一大堆好信的人涌了进来。
在手电筒雪亮的照射下,人们看到贺老二双手被两只老鼠夹夹在了墙头上。
他脚下踩着梯子,脸白的象个鬼魂一样,额头上全是冷汗,因为痛又不能喊,只能不住的靠吸冷气缓解,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吓人又好笑。
“贺老二,你这大半夜的唱的是哪出戏啊?是《蒋干盗书》?还是《窃符救赵》啊?”
“我看他这是周扒皮半夜偷鸡吧?哈哈。。。。”
邻居们能大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当然都是好这口的,看热闹就得让热闹热闹起来。
一群人哈哈大笑着,却没有一个人动手解救贺老二。
“永成,这是咋回事啊?”
闻声而来的村长扒开人群走了过来。
“村长,你来的正好,贺老二大半夜扒墙头,往我家牛喝的水里下毒,现在人赃俱获!”
“啊?!!这贺老二怎么胆子这么大,敢下毒?!!”村长也吃了一惊。
村子里平吵个嘴,动个手的还时有发生。
可这下毒的从没有过,更何况还是给自己亲弟弟家的耕牛下毒。
全村人都知道,贺老三抓阄抓到的耕牛被贺老二给熊了去。
都挺替贺老三觉得不平的,但这毕竟是人家兄弟间的事,大家也不好深说。
贺老二家牛摔折了腿,大家都说这是报应。
可谁都不没想到,这贺老二竟然能这么阴毒。
“村长,你快让人帮忙,先把我家男人放下来,他这么下去手都快断了。”
冯翠花在那边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村长也怕出了人命,让几个看热闹的人上去帮着把夹子从墙头的木枝上解下来。
夹子是解下来了,可依旧夹在贺老二手指上。
众人都又涌到贺老二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