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沉默。
高阳御除了沉默外,也就只剩下沉默了。
虽说死的都是小日子。
但要让高阳御学着丰泽朔夜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将那两个人杀掉,有些为难他了。
一个现代人,平时缚鸡都难,杀鸡就更难了。
那些平时说着大西王的话的人,怕是有不在少数的连鸡都没杀过吧!
“您有觉悟吗?”
泷川一益疑惑道,他平时对高阳御的称呼是“你”。
“......
“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呢?”丰泽朔夜问道,“这些人对我们不敬,理当全部杀掉才是!现在却只是死了三个而已,我们对他们难道还不够好吗?”
话几乎不是在说给高阳御听,而是说给那些村民听的。
“您也说过,‘仪法明晰,则长治久安;仪法不明,则实不称名‘,我做的没有问题吧!”
“这就是你的‘礼法’吗?”
高阳御算是明白了为何丰泽朔夜会刻意地加上“礼法”,原来是因为她的“礼法”和大众常识中的“礼法”大相径庭。
‘要怎么办?’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阳御身上,最终他吐字道:“有失公允。”
“是吗?”丰泽朔夜没有否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老爷子也经常这么说我!”
向后瞥了一眼,她收起刀,“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不知道的事情发生,馆主大人已经去世,本家家主氏真殿下任命我为‘田原城’城代,负责整个渥美半岛的事宜。”
说着,高阳御询问道:“刚才那位老人呢?”
刚才那句“御前大人,管事的人还在随着馆主大人打仗,没有回来”槽点有点多了。
这莫非是将他们当作外来者了?
“什么!馆主大人去世了!”
唰——
刀身映着初阳在众人眼前晃过。
压住了村民们即将产生噪声的可能。
“我听说剑只有在剑鞘里才有最大的威胁。”
再次收刀,丰泽朔夜坚信自己所相信的道理,“哪怕不是因为剑鞘里面的剑只有一个剑柄吧!”
好像有点道理。
高阳御不再看向丰泽朔夜,毕竟一来武将牌没闪烁,二来对方做的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并无问题。
比她更极端的武士不在少数。
而高阳御所担心的问题完全是杞人忧天。
武家血统自古以来就是被源氏,平氏及其追随者用姻亲垄断。
源氏栋梁,室町幕府三代将军足利义满求得明国册封日本王,屠杀了天皇和公卿全族,唯有公卿中的武家藤原氏留存。
现在天下虽然纷乱,但是纷乱的是源、平、藤原三氏的武家天下,如果有农夫奴仆敢竖旗自立,分分钟被围攻讨伐以绝后患。
说到底,还是高阳御不了解这个日本战国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