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营帐内,高阳御穿戴着特制的衣服。
接下来完全是没意思的环节。
“这套衣服,让我又想起了那个暴雨的夜晚......
“那时的我还能算是人,现在呢?
“大抵是...非人非鬼的一幅样子......”
说的不是外表,说的是内心世界。
净土真宗有做错什么吗?
并没有。
但是,净土真宗迟早会爆发一揆的。
这个逻辑,高阳御总感觉很怪。
如果是放在后世的话:我感觉你对我有威胁而且嫉恨于我,所以我逼迫你对我先动手,然后我好有足够的理由把你弄死?
如果是游戏里面的话:这个人对我有威胁而且嫉恨于我,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甚至不等你动手,我就已经先把你给打趴下了。
似乎以游戏的视角来看,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高阳御面对的情况并非游戏......
心里纠结着,行动上高阳御没有一点迟缓。
话都说出去了,难道他还能收回来吗?
再说了,他诬陷山口教继父子的时候,可是没有丁点犹豫啊!
山口教继,想杀杀了便是。
那个时候,也没见他高阳御心中怎么的纠结。
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高阳御现在吃的太饱了。
有一句话说的不错,穷长心计,富长良心。
提起一杆放置的军旗,他走出了营帐。
冬季的清晨亮的很晚。
但是不要紧,很快这里就会亮起来!
还是一片昏黑之际,各部人马齐齐出营列阵,灰蒙蒙一片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旗旌在摇展。
高阳御将那柄准备近三个月的旗帜插在马鞍侧,并牢牢绑住。
跨上战马,来到阵列之中,没有进行什么耍帅环节,他下令道:“行动!”
一张火攻,一张技能火攻,四种花色的牌各弃两张。
瞬间,各部军势行动,许多大小不一的油罐从空中划过,噼里啪啦地砸入本证寺的门前町。
火油四处溅洒,直接把对面的一揆众给吓傻了。
他们本是笃定这么庞大的町镇,这西三河众不舍得纵火大掠,怎料一战未打,西三河众就决定采用火攻。
如今火油都丢了过来,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下一步是纵火了。
一种恐惧的情绪立刻蔓延开来,很多一揆众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但能不能走岂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火矢如雨一般袭来,壕沟边的栅栏、树木、町屋仅是眨眼的功夫便燃起大火。
退却不及的一揆众甚至粘上火星,倒栽地上翻滚惨嚎。
町内见火起,涌出人来,试图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