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之地的深渊,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大洞穴,小山一般的药材堆里,一个银发白须的老头儿正在忙碌,不时的擦一擦并没有汗水的额头,大概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一只猴子,哦不,准确说是一个猴面异人推着药材,转身的时候老头儿瞥了一眼,急呼一声叫住了猴面异人:“慢着!你腰间挂的是什么东西?”
猴面异人低头看去,那老头儿直接一把将他腰间的东西扯了过去,翻来覆去打量着,待问清了后,以两幅补药将东西哄着换了过来。
“这是乾坤袋和平安扣,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难道是阿清?”老头儿暗自思索着。
他都快记不得自己来这地方究竟多少年了,但是这两样东西他很熟悉,这是清云观的宝贝,只有嫡系一派的弟子才会有的法宝,当年他都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徒儿郑清。
沙漠里的月亮格外的清冷皎洁,夜幕也仿佛就挂在伸手就可揭开的地方。那晚风一吹,就好似千年的梦一样,堆积了无尽的荒凉和沧桑......
残垣断壁的戈壁滩,一只人头巨鸟直挺挺的坐在沙堆上,在月光下纠结的变换着脸色。
沈骆努力的想,不停的想,终于开始有了自我意识。他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本身的存在,也能明白自己的身体拥有了两个人的意识,不,准确说是一只化形为鸟的巫族人也成了他身体和意识的一部分。
他懊恼的看着这一身鸟毛和丑陋的身体,心里哭喊着:“师父,大奎,我变成妖怪了,回不去了......”
“哎,老郑,你确定这方向没有错!这都开进沙漠里来了......”
毛队长从帐篷里出来,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道爷扫了一眼毛队长:“这个点还喝咖啡,你睡得着么?”
“今晚我值夜,提提神。我说你确定你那宝贝徒弟是在沙漠深处么?别到时候跑空了......”
道爷望着天上的月亮,声音在这空旷的沙原上,显得格外遥远寂寥。
“不会错,他们为的就是引我们来,无继国定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道爷坚信这一切都是乌族人搞出来的事,也一定是与无继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