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崔文升闻言,狂喜道。
“儿子在此多谢干爹了、儿子在此多谢干爹了!”
崔文升说完,立即下跪磕头,接连几次,直磕得地板出声响。
并且,他的屁股还撅得高高的。
毕竟他知道,照干爹的本事,别的不敢说,调他去蓝鲸,不说轻而易举,做得到,总归是有的!
“记着你干爹,我的恩情吧!”干爹挥一挥衣袖,离开了仁寿宫的这个小屋子。
“是、是、是。”崔文升为了表达出自己是真情实意地忠心于干爹。
还在继续做孙子,而非抬起头来说话。
“儿子一定记得干爹的恩情!”
“儿子这辈子谁都不认,只认干爹一个人。”
“干爹就是儿子唯一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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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
万历皇帝朱翊钧驾崩。
万历四十八年,九月。
泰昌皇帝朱常洛驾崩。
短短才是过去了一个多月,大明王朝一下子离去了两位皇帝。
着实让百官、民心感到悲伤。
也着实让白京城这个正值中心,一下子变成了正值漩涡。
也可以说,本来的政治漩涡,变得更大了!
而这个政治漩涡的核心人物,也从朱翊钧换作了朱常洛。
再换作了朱由校。
明末的、倒数第二个的皇帝!
当然。
此时的百官可不知道,大明已经到了末年、朱由校也是明末的倒数第二个皇帝。
并且,随后而来的那个朝代,会比明末,更加磨人!
此时的百官只知道!
党争乎、牟利乎、争权夺势乎!
而这一切的重点,都在于朱由校这个小皇帝本身。
——还有后宫,也存在一些痴心妄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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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八年,十月初五日。
距离朱由校登基仅剩了不到一天!
整个北儿、京儿、城儿的治政斗争,已经到了一种白热化的程度。
其实说是白热化,倒也不至于。
只不过有些人陷在了里面,看不清罢了!
“嘭!”
皇宫内,一个上好的瓷器被砸在了地上。
破碎不堪。
“他朱由校是皇子,我儿朱由模难道就不是皇子了吗?”西李选侍大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朱由校能当皇帝,我儿朱由模难道就不能当皇帝了吗?”
“这些朝臣是怎么搞的?”
“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说着,西李选侍还带起了一点哭腔。
只可惜,人家朱由校,只是孤儿,并无寡母。
人家更惨。
——人啊,只能看到自己过得不好,只会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常常!
“是、是、是。”崔文升随着西李选侍开口道。
身为下人的他很明白,此时的西李选侍没有在讲道理,而是在发泄情绪。
既然人家需要发泄,那就陪着发泄一下呗。
——果然如崔文升的干爹所料一般,西李选侍这个蠢妇,只需稍稍糊弄,就能原谅了崔文升之前做得不好的地方,并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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