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朱标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只留了一个小太监。
二人坐定,朱标率先开口问道:
“治疗之法为何不能当着父皇的面说?莫非是有什么难处?”
秦时故作高深道:
“确实有些难处,因为殿下的病根就在陛下。”
朱标一怔:“根在父皇?此话怎讲?”
“俗话说积郁成疾,近几年殿下和陛下议事之时是否是政见多有不和?为避免父子相争,殿下是否诸多忧虑积于胸中?”
朱标闻言心中一阵酸楚:
“确是如此,近些年父皇杀心日重,我多次劝说,都是无功而返。”
“有时更是惹得父皇震怒,如今我也是不敢再多说,只得积于胸中。”
秦时正准备开口,抬头却看到了马皇后走了进来。
二人起身行了一礼,朱标道:
“母后大病初愈,该多歇息才是,若想见儿臣,让人来通传儿臣便是,怎可亲自过来。”
马皇后笑着示意二人免礼:
“娘没事,只是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你们继续就是。”
三人坐定,秦时继续道:
“所谓‘堵不如疏’,殿下只需与陛下多多‘友好交流’便可!”
朱标苦笑:
“如今一提‘宽通平易之政’父皇便会大怒,如何能‘友好交流’?”
对于这父子之间的事马皇后心中也是忧虑许久。
马皇后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秦时,很期待他有什么好办法。
“下次陛下发怒,殿下只需脱下太子服饰,然后再将‘父皇’改成‘爹’即可!”
此言一出,马皇后和朱标都是一怔。
马皇后饶有兴致道:“这是为何?你且细细说来。”
“平日争辩,陛下是君,殿下是臣,以臣悖君,是为忤逆,那叫以下犯上,陛下自然震怒。”
朱标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示意秦时接着说。
“若是殿下脱去太子服饰,那殿下便不是太子了,而陛下也不是皇上了。”
“此时陛下是父,殿下是子!再有争辩,那就不叫以臣悖君,更不叫以下犯上。而是......”
“叫爷俩吵架!”。
朱标脱口而出,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秦时暗笑,悟性很高嘛,都能抢答了!
马皇后也是轻笑出声,显然,对这个方法异议不大。
只是旁边的小太监听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这是在撺掇太子跟陛下吵架????
朱标看了看旁边的马皇后,用眼神询问马皇后的意见。
马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母子二人相视一笑。
朱标转头对秦时道:
“你暂且住在东宫,此事若成,好处少不了你的!”
而另一边的太和殿里,朱元璋则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后怒道:
“肯定是有刁民在骂咱!”
“一定是他娘的陈友谅!死了还敢骂咱!毛骧,让人去把陈友谅墓给咱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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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朱标决定去扯一扯自己老爹的龙须。
去之前朱标又跟秦时进行了一波交流:
朱标:“你说我要不要哭一哭?”
秦时:“6,殿下都会举一反三了!”
......
交流了完之后,朱标对自己的“扯龙须”计划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哦对,母后说安庆妹妹身子不适,你去给她看看。”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东宫。
朱标刚走,小宫女半夏就过来了。
一见面就恭敬的行了一礼,还甜甜的问了声:
“秦先生好!”
“半夏姑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