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要出国的打算,安夏很快联系到沈淮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沈淮安似乎并不惊讶,甚至好像早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那样平静。
“好。接下来的事我来安排就好了。等你定下出国的日期告诉我,我就立马准备运送你父亲的飞机。”
安夏真诚感谢道:“沈医生,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父亲。”
沈淮安唇角勾起弧度,眉眼跟着柔和了几分:“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就不用说这些客套的话了。你还是真的想谢就等我们的事情都办妥了再请我吃个便饭吧。”
安夏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挂断电话,江清予好奇地投来视线:“是你爸的主治医生?”
安夏点头,说:“这次要不是他上心帮我留意那些国外的医学实验室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些办法呢。”
江清予想了想:“我记得那些实验室很难申请吧。”
安夏一怔:“是吧。”
所有事都是沈淮安在联系在安排,所以安夏对此也并不是很了解。
江清予看着安夏的眼神突然变深,还暧昧地挺肩碰了碰安夏的手臂。
“这个医生对你可真好啊。事事都帮你留意着。这么麻烦的事也主动揽过去帮你安排着。现在这社会可没有那么多有钱又有闲的好心人了。”
江清予眯了眯眼:“他对你有意思吧。”
江清予几乎是直接下了结论。
安夏赶紧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江清予不信:“我看八卦的眼光可从来没出过错的。人家是个主任医师,平常那么忙,手上那么多的患者病人,怎么他对别人就没有那么上心,对你就那么不一样。”
安夏赶紧打断江清予这些胡乱的猜想。
“我们之前就认识,一个高中的,我们高一的时候他读高三,你不记得了?”
“高三的学长?我还见过?”江清予一脸懵。显然对这段往事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安夏说:“就每次放学去图书馆,他在管理处收拾借过的书本的。你那时候还说人家挺帅的。还说要不是恐男,你就对他下手了。”
江清予还是没有记忆:“有这回事?”
认真想了片刻,江清予的眉心越皱越深:“我好像记起来了。但是当时的学长好像不是你爸的主治医生吧。长得不像啊。”
安夏说:“女大还十八变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长相有点变化也很正常啊。”
江清予思索了片刻,觉得也是。
“那人家是学长也不代表就对你没意思了啊。”
安夏无奈扶额。
怎么说来说去的最后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
“行了行了,您就别操这个心了。赶紧回去想想怎么跟你爸妈说出国的事吧。”
江清予刚才兴致冲冲的精神劲瞬间萎靡下来。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本来也不怎么管我的。”江清予挠了挠脸,干脆摆烂:“反正我就直接说,他们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跟你走的。”
安夏拍了拍她的肩:“能好好说就好好说吧。那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看他们现在对你也跟过去不一样了。到底是亲生父母,他们也还是在乎你的。”
江清予兴致缺缺:“在意我?我看是在意跟我这条命息息相关的江家股份吧。”
安夏抿唇。安慰纾解的话到了嘴边急刹车住。
童年的阴影对江清予来说就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话安夏也只能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