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最终还是没死成啊。”

“嗯，是我失策了。但是……”

“你不用解释了，技术上的事我又不懂，省点算力作别的吧！”

“作别的？老张你觉得我还有别的可做么！”

“也是啊！别的人死了还会趁着数据没完全被盖亚清除干点别的，看看美女，或者去网络上爽一爽，你麦大教授的赛博头七打算怎么过啊。说起来赛博头七这个现象还是你先发现的，怎么样活在网路上当赛博幽灵的感觉怎么样。”

“你知道的要是没有你儿子那突生异变，现在咱俩的位置要对调的。”

“所以呢，现实可没有如果。”

“所以我要去看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直接在盖亚的数据库中没法搜索到……”

“老麦你不觉得你这么过着特累么？都死了还要去研究！”

“朝闻道夕死可矣……”

“随便你吧！”这是张百博对麦升元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之后那边没有回应。

张百博随意的一蹬腿，办公椅随之向后滑去，停在在不算大的房间的正中心，他身前的屏幕上有这样一行字：

盖亚》人类数据库:/冥府系统/黄泉路/麦升元

在他身后的屏幕上，一个人像悄然变灰，灰色人像下面是他的介绍：逐光者会议四号席位，黎明追逐者首席技术顾问，代号蒋方。

“好好搞研究多好，为什么要被别人当枪使呢！”

人的眼睛天然更喜欢看彩色的而非灰白的，就如此刻张百博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像，代号：A

时间将近12点，张百博从他茶园的地窖走出，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相比人心或许它还没那么不可直视。

……

霓霞市第三医院

“你导师他死了！”

“……”少女点头没有回话。

“不要去记恨他更不要去感谢他。”

“……”依旧是沉默但这一次少女的眼中有了些涟漪。

“就这样吧，应付条子的说辞我发你了，走的是私人网络。如果还想和你导师说说话的话这几天可以来茶园，晚了的话可就没机会了，七天后他的意识数据就被盖亚完全冻结。”

“好……”

……

003组办公室。

“麒元！麒元！”

“啊，我在！”

“真是的，叫你半天怎么不应啊。”

“昨天晚上没睡好，哈哈。”

“欸，也是我们昨天晚上也是一阵好忙啊”李咪特自顾自感叹道，昨晚当真是凶险异常。

面对那么多人的围攻，李咪特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外勤工作的危险，不过万幸的是在某个时刻后那些杀手好像丢了脑子似的，方寸大乱，被鹤式装甲的无人机群一波带走。

“对了小张，明天不用再去刘黄玉那了，我把她接咱组里来了。”

“哦~”

“不对劲啊，小张你以前不是这个状态啊，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昨天你打电话和我请假说你爸……”咪特突然停住话语，脸上多了一丝心疼，“伯父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