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如何惨死的模样,偏偏她还不能畏首畏尾,她敢肯定如果没如周凌雪的愿,不出几日她所有的亲人都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心里的事,正好让她将周凌雪赠送给她的这个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脑海里谨记着周凌雪的话,事发后必须要对她紧咬不放。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民女都是受人指使,都是她——”说着她抬手指向周凌雪:“都是她逼我那么做的,是她和大小姐有仇,所以......”
说着她停顿下来,眼珠子不停地转,似乎正在思考着怎么将这个慌给圆上。
很快,她接过话继续说到:“所以她逼我找人将大小姐绑架,再放出大小姐与人私奔的流言,这样一来,她既毁了大小姐的声誉,又能狸猫换太子,代替大小姐出嫁。”
周凌雪将从衙役手里拿来的手帕甩到她面前:“我指使你?我指使你让你的奸夫将我的亲生姐姐绑走,这话说出去几个人相信?”
“不,他不是我的奸夫,如果她是我的奸夫,我又怎么会让他涉及如此凶险的事?”
如果刚才迎梅在县令拿出手帕时,就说这句话,那大家可能还会往细处想。
可她是在大家已经看到了她的“垂死挣扎”后,才将这句话说出来,反倒成了她的狡辩之言。
这也是周凌雪煞费苦心安排的,利用的就是人们“先入为主”的心理。
“迎梅,你太让我失望了,在你干出丑事后,我满心满脑都在想着如何为你遮掩,没想到我对你的袒护却变成了你捅向我身上的匕首。”
周凌雪伤心地说完这段话,县令心里也做出了判断,他再次举起惊堂木,“啪”一声:“肃静”
等周围安静下来后,他看向张雄问:“你如实说来,你儿子张浩,是否与这个丫头有私情?”
张雄点点头:“是”
“除了这方手帕,可还有什么能证明?”
张雄抬头看了迎梅一眼,然后说:“小的刚刚想起,先前小儿说过,与这丫鬟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当这丫头寻我们办这事时,明知不对,我们还是照做了。”
“来人,将人带下去,验身。”
迎梅被人拖了下去,但县令并没有停下查问,他看向张雄继续问到:“当初办这事时,你们收了多少银两?”
张雄摇头:“并未收取分毫。”
“周大小姐觉得如何?”
周晗恕听见他问自己,急忙应:“民女觉得,我妹妹或许并不知情。虽然我们姐妹性情不合,但毕竟是双生姐妹,心意还是有些相通的,再如何,我们也做不出自相残杀的荒唐事来。”
昧着良心说完这些话,她都想自打嘴巴。